藍韻竹隨著李七夜繼續深入,見到的藥王圣樹、寶泉神井越來越多,甚至到了后來見到會飛的樹、會走的草、會變化的靈藥……
看多了,最后藍韻竹麻木了。這些藥王圣樹有些生長在本就極為兇險的地方,有些藥王圣樹則是有靈物或蟲王守護。
“那是傳說中的仙月井嗎?”在一座山腳下,藍韻竹看到一口古井,古井中隱隱有一輪圓月沉浮。
但是,藍韻竹只能遠遠看一眼,因為古井口盤坐著一個人,一個老者。他穿著一身鎧甲,膝上放著一只劍匣,雖然劍匣未打開,便是,一看劍匣吞吐著可怕的劍氣,就知道這劍匣中裝著一把可怕的寶劍。
“他是死人?”藍韻竹盯著這個老者看了一會兒,有些毛骨悚然地說道。
“沒錯,他是這一任的守井人。”李七夜笑著說道:“想得這井也不難,打敗它!不過,有時候打敗它了,也很有可能再也離不開,就像它一樣,成了一具死尸,成了下一任的守井人。”
看到這樣的一幕,藍韻竹在心里有些毛骨悚然。一位大賢莫名其妙死在這里,成了一個守井人,這地方太詭異了。
隨著他們深入,山嶺森林越來越危險,雖然說藥王圣樹越來越多,但是,不止守著它們的蟲王兇獸越來越可怕,連峻山崇嶺的危險程度都越來越高。
若是說守著藥王圣樹的蟲王兇獸,只要不搶牠們守護著的藥王圣樹,牠們不會攻擊你,但是,峻山崇嶺的兇險神出鬼沒,甚至不知道哪里才安全,哪里才危險。
“啊——”一陣慘叫聲響起,藍韻竹親眼看到一個大族的一千多位強者全部陷于一個深谷中,但是,要去他們性命的不是深谷,而是天空突然降下一團烏云,烏云宛如惡魔歸巢一樣,瞬間彌漫整個深谷,一時之間,深谷中慘叫聲不絕于耳。
當烏云慢慢消失在深谷中的時候,藍韻竹才看到深谷之中出現一具具白骨,毫無疑問,剛才一千多名強者全部化作了白骨。
“碧河族可是鬼族中的一個大族,圣尊有十幾個!”看到這一幕,藍韻竹也不由得吃驚。一千多名強者,包括十幾個圣尊,一下子全部化作白骨,沒有任何打斗,這是多么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不過,幸好有李七夜在,李七夜帶著藍韻竹總是如神一樣避過種種兇險,似乎他對整個木域了然于胸,哪里有兇險、怎么樣避過兇險,他都一清二楚。
藍韻竹跟著李七夜而行,她總覺得李七夜是迂回前進,而不是直奔木域最深處,就是因為李七夜這樣行走,卻是十分巧妙地避過許多兇險。
“你以前來過第一兇墳嗎?”見李七夜如此巧妙地避過一個又一個兇險,藍韻竹不懷疑都難。李七夜簡直就像來過這里一樣,而且似乎不止只來過一次,他如此熟悉路徑,就好像他常來一樣。
“難道你們祖師沒有留過地圖給你們?比如說,標示一下木域哪些地方有危險,哪些地方是安全的?”李七夜笑盈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