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這么多師門,修練了那么多的功法,他已經不怪任何人了,他只怪自己,他自己也絕望了。
李七夜看了張百徒一眼,淡淡地說道:“并不是你資質不佳,也不是因為你自己蠢笨,世間一切事情,皆有因果,只能說,你未能找到因果而己。”
“公子無需這樣安慰我,也有師門長輩如此跟我說過,若真的不是我資質不成,為何寸步未進。”張百徒苦澀一笑,說道。
在他看來,李七夜的話也是安慰他,事實上,這樣的話他也聽了不少,他拜入的一些師門長輩也是如是地安慰他。
“張氏子孫,終是有點不一樣,你修練本家功法,一切都好說。”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我張氏本家功法?”張百徒不由怔了一下,然后他也有幾分好奇,問道:“公子對于我張氏本家功法可有了解?”
事實上,張百徒在心里面也很好奇,一直以來沒有人能打開百圣堂的木門,李七夜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卻打開了,張百徒也不由懷疑,李七夜是不是傳說中的圣賢。
當然,張百徒也不知道傳說中的圣賢是怎么樣的,對于所謂的圣賢,那都是在傳說中。一直以來,都有傳言說百圣堂有九天十地的圣堂庇護,但是,不論是張氏的后人,還是洪氏又或者是許氏的后人,都沒有見過傳說中的圣賢是怎么樣的。
“張氏的功法?”李七夜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如果你張氏的本家功法丟失了,或者,你可以回洞庭湖去,當年張、洪、許幾大姓氏的先賢或者都留有手扎保存下來,說不定能找回你張家的功法。”
張百徒張口欲言,他最終只是輕輕地嘆息一聲,什么話都沒有說。
“難道說,洞庭湖一直排擠你們張氏?”李七夜看著張百徒,緩緩地說道。
張百徒沉默了一下,最后說道:“長輩之事,我了解甚少,不過,洞庭湖對我也是有所照拂,并未排擠于我。”
“是你自己不愿意回去。”李七夜看了一眼,明白張百徒的高傲。
對于李七夜這樣的話,張百徒為之沉默,沒有回答。
李七夜只是淡淡地說道:“過去的事,就讓它煙消云散吧。祖上的爭權奪勢,要過去的,都應該過去。你們許、洪、張幾大姓氏的先祖都曾經并肩作戰,都曾經是生死之交,在生死的戰場上,他們從來沒有誰放棄過誰,他們都是生死與共,那怕是最慘烈之時,都是以血換血,都相扶相持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