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中天。
門外的一側。
王母側著耳朵,聽了許久,忽兒感到異樣,猛的一回身,見王樹也在一旁聽,當即臉色一橫。
“干嘛啊,你這老不羞的?”
“這……呵呵,我這不是擔心咱閨女嘛。”
王樹尷尬笑道:“你是不知道,為了灌醉寧公子,我今晚可是豁出去了,耍了不少心思,倒酒的時候,我跟朱大人都是半碗,唯獨給寧公子倒大半碗,就這樣,我差點都頂不住。”
“走走走,咱們也該休息了。”
王母忙拉著王樹離開。
夜色靜謐。
似是見掛在天上的月亮也老不羞似的偷瞧人間美色,烏云快速跑了過去,將月光遮了起來。
天色漸亮。
寧遠只覺得口干舌燥,準備起來找點水喝,可正在他準備起身之際,神色猛的一震,感覺身邊……好像有個人。
他緩緩歪頭,見旁邊王滿堂正睜著烏黑的大眼看著他,又緩緩正過頭,一顆心開始不受控制的上下起伏,腦子也跟著混亂不已。
這這……這進度條是不是拉的有點快了?
暗自凝神,他雙腿動了動,感受到衣物還在身上,略微放心,而后,又輕輕轉頭,只見王滿堂滿面羞紅,月色下,宛若要滴血似的,極力垂著眼簾。
然后,寧遠又正過頭,想了想,最終深深的點頭肯定。
不管怎樣,暫時,嗯,算是搞定了吧?
畢竟這可不是后世,女人的名節很重要的,兩個人在房間里面雖然相安無事,可傳出去王滿堂的名聲也就壞了。
然后,又想了想,他感覺似乎也沒那么口渴了,閉上眼,繼續睡。
一覺天亮。
王母早已準備好早飯,見寧遠起來,滿心歡喜的走過去,一副審視好姑爺的眼色:“寧公子,您起了,快來吃些東西吧,昨晚可是沒少喝。”
“嗯。”
寧遠輕點頭。
似乎在接受了事實后,他整個人也淡然下來。
吃飯的時候,王樹面上帶笑,道:“寧公子,雖說我王家算不得什么世家,可在這霸州一地也算是有名有姓的,您……萬不可始亂終棄啊,當然了,照您這個年紀來說,應該已成婚的,我家滿堂不求多,給您當一小妾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嗯,知道。”寧遠平和道,也沒解釋。
聞言,王樹總算是放心下來,又忍不住旁敲側擊道:“寧公子年輕有為,不知您父親高就啊?”
寧遠抬眼看了看,不茍言笑道:“家父乃文安伯。”
唰!
無論王樹夫婦,還是王滿堂,皆是驚詫萬分。
文安伯?
伯爵?
這……這下可賺大了!
能入伯爵府,即便是一個小妾,那地位也是相當不凡啊!
王母眉眼笑意忍不住的流露,忙給寧遠夾菜:“寧公子,多吃點,別客氣哈!”
在王家人熱情款待之下,寧遠沒少吃,半晌后才施施然趕回知府衙門。
朱厚照見了寧遠,也不說話,嘴角奸笑綻放,就那么盯著寧遠看。
寧遠被這笑容看的有些心虛,故作疑惑道:“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朱厚照一邊笑著,一邊擠眉弄眼。
“……”
寧遠已是沒眼看了,正色道:“殿下,咱們去看看大事的進度吧。”
朱厚照忙點頭:“知道知道,只是,本宮好奇,按理說老寧你應該快十八了吧?嘖嘖,竟……竟沒過通房丫頭……”
寧遠一瞪眼,惱怒似的道:“殿下別亂說,今日有正事要做,香皂作坊應該已經開始搭建了,不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