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著李璄下拜,連忙將李璄扶起,一邊扶起李璄,一邊對李恪抱怨道:“璄兒年幼爛漫,最和我親昵,祖孫間又沒有旁人,你不準把你板板正正的那一套交給璄兒。”
“諾。”李恪聞言,只得又應了下來。
待李恪應下后,李世民突然開口又對李恪問道:“你知道為父為何要封璄兒為楚王嗎?”
李恪想了想,回道:“因為父皇疼愛璄兒。”
李世民搖了搖頭道:“若只是疼愛璄兒,只封雍王便好,何必多此一舉。為父是要告你,朕把自先皇繼承來的東西給了你,你將來也給交給璄兒,明白了嗎?”
李世民從李淵處繼承來的是皇位和江山,要交給李恪的也是皇位和江山,那李世民要李恪將來交給李璄的自然也是這個。
李璄是李恪的嫡長子,又一向聰慧懂事,不必說李璄也是李恪屬意的繼承人,李恪笑道:“父皇所言極是,兒臣自當如此。”
一旁的武媚娘聽著李世民和李恪的話,臉上也不禁多了些笑意,有了他們的話,李璄就是欽定的儲位人選,李璄將來的太子之位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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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和李恪說了片刻,便就回宮去了,待李世民走后,李恪登上了東宮的馬車。
“我不在長安的時日,辛苦你了。”在回東宮的路上,李恪拉過武媚娘的手,放在掌中摩挲著,對武媚娘道。
武媚娘笑道:“咱們夫妻一體,這是媚娘的份內之事,三郎何必客氣。”
李恪問道:“當日李元昌謀逆,可曾嚇到你了?”
武媚娘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曾,不過媚娘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太子可想聽聽?”
李恪問道:“何事?”
武媚娘回道:“李元昌、柴令武一眾雖然被擒,但在抄沒柴府的時候,卻發覺走漏了一人,此人便是柴府的管事柴寬,三郎可能猜到柴寬去了何處?”
李恪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問道:“柴寬是柴令武的心腹,必是托以要事,難不成柴寬去了黔州?”
武媚娘笑道:“三郎一猜便中,柴寬正是去了黔州,是奔李承乾去的。”
李恪道:“如此說來柴令武真的是命人去見了李承乾,如此說來李承乾還真和此事有關了。”
武媚娘道:“李承乾未必真的涉足此事,但要借此攀咬他并非不可,有之前謀逆在先,再加上此事,要給李承乾做個死局不難。”
李恪凝眉思慮了片刻,道:“先不急著要李承乾的性命,現在絕對不是時候。李承乾已然如此,于我幾無威脅,并非非殺不可,留著他興許價值更大。”
武媚娘問道:“那三郎打算怎么辦?”
李恪道:“命人去黔州,先抓到這個柴寬,到時視局勢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