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絨絨有些遺憾沒看到十六月的比劍,不能很好地做到知彼知己,但她的注意力飛快地被傅時畫拿出來的一疊傳訊符吸引了。
“這是什么”她探頭去看。
少女柔順的黑發隨著她的動作,自然而然地垂落了一縷在傅時畫的手上。
傅時畫的手頓了頓。
夜色微涼,她的頭發也微涼,卻確實如他所想,仿若絲滑的綢緞,這樣摩挲在他掌邊與手腕時,自然而然地帶起了幾分微癢與細膩。
“啊是小樓的師兄師姐們嗎”虞絨絨卻已經看清了傳訊符上的字,從他的手里接了過來,開始一張一張邊看邊讀。
“恭喜絨絨脫離苦海,此后天高任絨飛天下好男人千千萬,不行咱就換只要活得久天下男人隨便挑三師姐。”
“暗殺服務,親友半價,一勞永逸,天塌了有大師兄頂著,需要請聯系。四師姐。”
“同你四師姐,可友情贊助各類毒藥,見血封喉,童叟無欺。二師兄。”
“對了,別忘了干掉十六月。二師兄。”
“如果干掉十六月的時候需要毒藥,同上。二師兄。”
“你別聽他們胡說但但也不是不行愛你的六師兄”
虞絨絨一張一張啼笑皆非地讀過去,一開始還以為三師姐最豪放,結果沒想到竟然唯獨她是婉約派。
直到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張上。
“小師妹啊,傅狗有沒有”
她才看了開頭幾個字,一只漂亮的手已經伸過來將那張傳訊符收走了。
虞絨絨只掃到了落款是“五師姐葉紅詩”,根本沒看清后面密密麻麻的字,不由得有些茫然又譴責地看著傅時畫“我還沒看清呢”
傅時畫確實替虞絨絨代收了許多傳訊符,但那都是給她的,他當然沒有提前打開過。
自然不知道這個葉紅詩居然在這里擺他一道,胡說八道。
要不是他眼尖,看得快
他眸色微深,面不改色地捏碎了那張傳訊符“你再重復一遍剛才的話”
虞絨絨下意識開口“小師妹啊,傅”
她頂著傅時畫散漫卻有些危險的目光,后知后覺頓住,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嘶,她、她是無意中罵了大師兄嗎
難怪大師兄那么生氣地毀了傳訊小紙條呢
除了二狗,誰想被稱為狗呢
虞絨絨有些心虛,方才的譴責之意散去,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五師姐到底寫了什么,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為什么傅時畫要毀去小紙條了。
傅時畫若無其事地接著之前的話題道“剛才說到哪里了”
虞絨絨想了想“努力才有回報那我那我這就去練習畫符”
“不,我是想說”傅時畫重新看向她,再笑了笑“當然,也有人一覺醒來,已經合道大圓滿。”
虞絨絨愣了愣。
一只手落在了她頭上,很自然地揉了揉。
“恭喜小師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