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枚竹葉攪碎的客棧房間里然并不是毫無痕跡。
但布下痕跡的手法本就已經超出了寧無量的境界,便是他帶著特殊的法器,卻也無如何都無法回溯出房間里的任何景象。
甚至他最多也推斷出了此處至少有兩人,并不能完全確定是否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在盤問客棧掌柜時,客棧掌柜也是一頭霧水,還茫然盯著那間房子的方了許久,再擰眉道“咦是哦,我們還有這么一間上房,怎么我竟然好像忘了這件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寧無量然也已經知曉,再多問也無益。
除非抓著這掌柜進行一番搜魂,否則也問不出更多了。
可搜魂之術,又哪里是凡人所能承受的。搜過之后,凡人會即刻癡傻,甚至作枯骨。便是在修道之人中,搜魂與改識一樣,都是禁術。
有人悄然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掌門很是慍怒,不然我們搜了便也搜了,一個掌柜罷了。”
寧無量側頭,眼神如刀般過去“別讓我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
瓊竹派弟子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言。
茫然的客棧掌柜渾不知己從死線上走了一遭,還在著被炸的房間發呆,再后知后覺追上去“幾位仙君,小店小本經營,這一炸,您”
寧無量扔了兩片金葉子出去,頭也不回御劍而起,再惹得人群一片驚呼,更有少女捧臉相送,覺得目眩神迷,卻也在心底微痛,道這一別,再見卻也不知何時。
仙凡有異,壽元有別,驚鴻一瞥便已經是此最大的交集,又怎會奢望更多
虞絨絨很是隨意回頭了一眼,到御劍的幾人遠去,再咬了一口糖葫蘆“說起來,我倒是記起一件事,道沖大會是不是快要到了”
傅時畫還未回應,卻聽一旁書店的伙計笑吟吟接話道“沒錯沒錯,二位要不要瞧瞧我店里新進的懂百舸榜,這一本就夠了、各大門派才俊弟子圖覽,以及更神秘的扒一扒那些各大門派之間的愛恨糾纏”
虞絨絨“”
傅時畫“”
就、就很吸引人。
小半個時辰后,虞絨絨捧著一沓書走了出來,因為佯裝是剛剛入門的小真人,然不好顯露出己有乾坤袋這種貴重之。可這幾本書的封皮又實在是花里胡哨稀奇古怪得緊,如此招搖過市,實在是引人注目。
這個時候,捏了一張偽裝臉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
要我不說己的名字,就沒有人知道這張皮的皮下是誰
虞絨絨面無表情與傅時畫走過長街,再很是坦然到安泗城外的驛站里租了再普通不過的馬車一輛,揚鞭上了官道。
為了不留下更多痕跡,甚至如此跑去,直到入夜再明,出了重簾城,再進入仙域,這才起身揚起了銀票,買路去也。
晨曦白露,安泗城也迎來了新的一天。
被炸的客棧已經有木工瓦工匆匆而來,進行維修,本就不是多大的工程量,然而到了該結工錢的時候,卻處都尋不到掌柜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