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此刻,卻是不一樣的。
七日七夜,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他又怎會真的失去時間的概念。
傅時畫已經跪了足足五日了,距離七日的期限,不過最后數十個時辰。
但他依然一動不動,保持著這個姿勢,只等一個答復。
第五日的日暮時分,一道嘆息聲響了起來。
那聲嘆息很輕,也很溫柔,就像是清弦道君一貫的聲線與態度。
“我不說,便是不想說。你是我的關門弟子,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清弦道君的聲音里全是無奈“何苦如此執著。”
傅時畫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他聽到了清弦道君的聲音,頓了頓,什么也不說,只復而低聲道“我想救小師妹。”
“或許,她并不需要你救。”清弦道君輕輕開口。
“她當然會自救。”傅時畫應道“但我依然要救她。這兩件事并不沖突。”
清弦道君沉默片刻“小樓確實不能沒有大陣師,但我想,你要救她的原因或許并非如此。”
傅時畫慢慢抬起頭來。
青色的發帶隨著他的黑發一并垂落。
他的眼瞳極黑,如黑發一般宛若最深的夜,這便讓他的肌膚顯得更白,眉眼更深,好似一夜之間,肆意灑然的青年已是昨夜,取而代之的,是如今寧謐幽深幾不可測的傅時畫。
竹林中的每一根竹子都青翠筆直,然而跪在地上的一襲青衣卻風姿更盛那些茂竹,他如不屈的劍,不折的竹,縱使以最懇求的姿態重新起身,縱使他生命中的燈已經滅了大半,但只要還有一盞亮著,他就永遠還是那個他。
“當然不是。”他倏而勾起了唇角,于是他原本平靜到帶了些死寂與冷漠的眉眼仿佛重新蘇醒,重新帶上了那片生機盎然“我想救她,只有一個原因。”
“我愛她。”
竹聲颯颯,他的聲音并不高,卻足以穿透所有的嘈雜,傳入想要聽清這個答案的人的耳中。
“這世上確實有一樣東西,唯獨你一人所有。思前想后,寧舊宿想要從你身上得到的,應當便是此物了。”長久的沉默后,清弦道君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問題在于,你愿意為救她付出多少”
傅時畫的回答沒有一絲停頓“一切。”
“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但只有你真正自愿,才不會后悔。”清弦道君聲音中的嘆息更盛“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然后,清弦道君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
“他想要你的魔骨。”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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