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虹姨即將出手的剎那,張雪主突然張嘴一噴,一口血霧朝她臉上迅猛噴去。
虹姨下意識一閃身。
光芒一閃,張雪主噴出的血霧突然爆燃,迸發出奪目的藍光。
藍光籠罩下的虹姨和吳缺,頓時被莫名的情緒徹底控制,愣在當場。
張雪主閃電沖出,左手一把扼住虹姨咽喉,右手猛然兩拳,打在虹姨腹部。
“噗”虹姨張嘴噴出一口黑血,天英的芬芳迅速彌漫。
藍光一閃而滅,虹姨恢復了神智,想要張嘴大叫,可是喉嚨被張雪主掐住,哪里還能叫得出來。
張雪主拖著虹姨,一晃沖進側面的廂房。
虹姨準備發動遠古絕技的黑錢能量,已經隨著那口黑血徹底消散,又被張雪主兩拳擊碎了兩朵天英,頓時徹底失去了還手之力。
吳缺回過神來,趕緊跟著沖了進去。
廂房里堆滿了各種練功的器械,有木棍、石鎖和沙袋等等。
張雪主一手抓住虹姨喉嚨,一手抓住她腰身,猛然朝下一摜,將她狠狠摔在一個大沙袋上。
獸皮沙袋應聲裂開,白沙四濺而出;虹姨整個身體全被摜進了沙袋中,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
虹姨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雪主右手狠狠扇在虹姨臉上,虹姨的左臉迅速青紫腫起。
劇痛讓虹姨再度清醒,她慢慢睜開雙眼,呆呆望著狀若瘋狂的張雪主。
張雪主低下頭,俯在虹姨耳邊,聲如寒冰“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大雪山的人”
虹姨眨了眨眼睛。
張雪主扼住她喉嚨的左手略微一松。
“咳、咳、為什么賤人,你竟然問我為什么咳、咳、看來一代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自己也吃了,什么都忘記了。”虹姨努力睜著雙眼,狠狠盯著張雪主,眼中恨意滔天,讓張雪主和吳缺全都一愣。
“難道,這件事情和我有關”張雪主茫然問道。
“我呸,賤人,不和你這賤人有關,又和誰相關要不是你這又小氣、又做作的賤人,將那什么洗心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我又怎么會失去他我又怎么會失去他你自己倒好,吃了一顆,忘記一切,一了百了,卻讓我無時不刻生活在痛苦之中賤人,我恨你恨不得將你一刀刀剁碎”虹姨將滿腔憤怒,化作了噴薄而出的連綿咒罵。
張雪主左手一緊,掐斷了虹姨的咒罵,胸脯劇烈起伏,深深呼吸之后,顫聲問道“他,是誰”
虹姨睜著一雙充滿血絲的大眼,盯著張雪主。
張雪主左手再次略微一松。
“我呸,果然是毫不要臉的賤人,自己已經吃了洗心丹,卻又來問我他是誰。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虹姨抓住機會,再次破口大罵,不過卻聲音虛弱,沒罵出氣勢。
“他到底是誰”張雪主再次問道。
虹姨停頓了一個呼吸。
張雪主和吳缺全都側耳傾聽。
“他,已經死了。”虹姨突然不再咒罵,輕輕說道,罕見的柔情,在她臉上和眼中閃現“你再也搶不走他了你不但搶不走他,從此以后,他只活在我一個人的心中。他到底是誰,你永遠都不可能再知道。永遠,都不知道”
濃濃的甜蜜和幸福,從虹姨整個身心,噴涌而出,讓張雪主和吳缺目瞪口呆。
“他、死了真的嗎他、到底是誰”張雪主茫然自語,眼中閃過莫名的哀痛。
吳缺心中念頭急速閃過,蹲下身子,厲聲問道“一代又是誰”
虹姨聽到吳缺的問話,猛然驚醒,目光閃動,慌亂說道“什么一代我什么時候說過一代”
張雪主見到虹姨閃躲的目光,冷冷說道“大雪山除了洗心丹,你知道還有哪一種丹藥最搶手”
虹姨一愣,說道“春宵丸。”
張雪主右手伸進衣服口袋,再慢慢拿出來,兩根手指捏著一顆小小的粉紅藥丸,在虹姨眼前晃來晃去,幽幽說道“不知道將你全身天英全都擊碎之后、再喂你吃了這顆春宵丸、然后將你丟到同樣吃了春宵丸的公雪狼獸圈里,會是怎樣的結果小缺,你說,我們要不要馬上試一下”
吳缺愕然抬頭,注視著滿臉邪氣的張雪主,那一個“要”字,愣是沒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