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半空中,身段婀娜的黑甲女子與瑯琊郡五將之首的江姓男子遙遙對峙,雙方都沒急著出手。
約莫三十歲出頭的江梅生披銀甲執白劍,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雖然他表面上克制的很好,但他眼眸深處悄然閃過的淫邪**還是被洞幽清晰捕捉。
江梅生是帶部投效的瑯琊郡,他本是臭名昭著的邪修,之所以幾次能在閻羅殿組織的追捕圍剿中游刃有余,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他手里牢牢掌控的六百強大邪修。
這從各處搜羅召集來的六百邪修體內都被江梅生中下巫毒印記,對他惟命是從,江梅生靠著這幾年來壓榨的民脂民膏迅速積累下驚人家財,把這六百邪修幾乎武裝到了牙齒,戰力直追同等數量的校尉級戰部,是瑯琊郡三千大軍中實力最為強橫的一支勁旅。
而此刻正是這樣一支足以讓尋常戰部聞風退避三舍的邪修勁旅,竟然猶入無人之境般直搗落日城城門!
曉營、嚴字營和千峰營各有敵手,局勢膠著,本就以少敵多的洞幽部此刻再難抽調出一人一卒回防城關了。
六百邪修騎跨風鳴獸,從江梅生腳下撕開陣線,朝向落日城長驅直入,甲胄曲線夸張起伏的洞幽同樣任由六百邪修越過她腳底,她只盯住眼前這個對她有頗多不堪念頭的男子,神色依舊冷淡,握緊了手中自己的本體。
江梅生不是穆峰那等隨時隨地都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眼前這黑甲女子應當就是傳聞中的洞幽部部首無疑,只是這女子的身段面容顯然要比傳聞中描述的更甚出何止兩三籌,是他最好的那一口,可惜眼下戰事要緊,容不得他現在貪嘴,他向麾下人馬傳音過去,示意他們盡快破城。
江梅生看著落日城前那道單薄身影,輕笑道:“你們洞幽部就算再有一營人馬也擋不住我麾下精兵攻城,就憑他?便是本座自己也無法攔下這六百人馬。”
英偉女將扯動嘴角,清冷面容上浮現不加掩飾的輕蔑,冷笑譏諷道:“你這種貨色也好意思和我主子相提并論?”
江梅生的笑意僵硬在臉上,一連冷笑著說出三個好。
六百邪修中幾名尉官看著寒酸城門前孑然一身的儒袍公子,獰笑著夾緊風鳴獸腰胯,提槍再加速,他們很喜歡這種奔襲的快感,就跟在床上欺負那些逆來順受的犬姬是一個感覺,主子江梅生對他們也算夠意思,拋去他們體內那枚巫毒印記不談,手腕和本事都讓他們心服口服。
身上靈力與胯下騎獸蹄子同樣跌宕起伏,六百邪修紛紛亮出家伙,清一色品階不低的靈器。把腦袋性命栓在褲腰帶上的他們并未輕敵,那儒袍公子既然敢單槍匹馬守城,再不濟也要有些斤兩,沖鋒在前的幾名曲尉可不想在陰溝里翻船,還有大把功業和女人沒賺夠玩夠,誰會舍得再下地獄?
城門前儒袍男子依舊負手而立,巍然如山。
城墻上林立的劍閣中開始閃動起星光點點。
見到那些古怪碉樓里懸浮的一枚枚水晶開始散發光芒,以余卜為首的幾名曲尉心底橫生不妙,他之前本以為那看起來華而不實的水晶是某種裝飾,現在才知道另有玄機。
余卜幾人的精氣神和鼓蕩靈力已經蓄勢到頂點,他們已經不可能因為幾塊會發光的水晶就停下沖鋒,奔襲一旦沒了速度,根本與尋死無異。
劍閣中操縱劍意水晶的戰士用目力飛快計算著敵軍距離,黃豆大小的汗珠從他們鼻尖滾落,直到江梅生部沖過那道被他們戲稱為“禁忌線”的距離后,怒吼著催動水晶。
數十道精純劍意凝聚的光束崢嶸初顯,“龍輿”上的“郡守大人”和云勝天同時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