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高兄指教,否則旁人聽了真是貽笑大方了”趙昺再施禮道,“吾聽聞石堂先生數月前不是應詔進京為官了嗎,敢問其現在官居何職啊”
“這石堂先生乃是高人,不肯入仕,陛下也是再三挽留,但堅辭不就”高士子猶豫了下言道。
“吾怎么聽不明白了,據說石堂先生聞知陛下有詔,興奮異常,言稱終有報國之機,定然鞠躬盡瘁為國出力,怎么又堅辭不就了難道是嫌官小”趙昺皺著眉一副不解的模樣道。
“兄臺定是聽信了傳言,石堂先生乃是大義之人,怎會計較官職的大小”高士子聽罷愣了下,卻又替其申辯道。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乃是圣學之精髓。石堂先生不仕蒙元乃是深明大義,但時下皇帝重復江南,立志中興大宋,正是用人之時,其堅辭不就恐有違圣人之說,吾看其已了大家風度”趙昺提出自己的質疑道。
“這位兄弟說的有理,吾也聽聞皇帝有意讓石堂先生主持研究院為國育才。但其自詡有輔君治國之才,可執宰權柄。而其未得圣上恩許,這才堅辭不就”李士子符合道。
“皆是謠言文行先生也到了,汝等可知其盛名”高士子當然不肯認錯,強辯道。而恰好此時又有人進來,他急忙轉移話題。
“據吾所知其不過是連番落第的士子,蒙元南侵后便避居洞霄宮,不問世事了,怎么也來參加詩會了”李士子問道。
“哦,其也到了”趙昺與鄧牧曾經照過面,雖然覺得其不一定能認出自己,但還是有些心虛,含糊的應了聲便轉身避過。偷眼看去,只見其果然仍是獨特例行的做派,到寺中卻身著道袍,而頭上卻沒有束冠,披散著頭發,左右各有一個道僮相隨,一個抱琴,一個捧瑟。驟然見之,還真摸不準這位吃幾碗干飯。
“淫蕩之徒”王德卻是冷哼一聲道。
“帶著兩個道童就成了淫蕩之徒,那些摟著尼姑,帶著歌姬的又是什么”趙昺看其一副極度厭惡的樣子,笑嘻嘻地道。
“公子,那兩個道童卻非尋常”王德低聲說道。
“他們的相貌雖然清秀,舉止嫵媚些,總不會是女子吧”經其提醒,趙昺多看了兩眼,卻是看出些不同,就像個娘炮,但覺得也正常,以那貨的非常人個性搞個女扮男裝也非不可能。
“公子,那是,其有龍陽之好”王德猶豫了下言道。
“不會是人妖吧”趙昺聽罷臉上眼色幾變,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他沒想到這些風流才子們居然還有這種變態的愛好。而他也想明白了王德為何會是那么個樣子了,也許想到了自己,有些同病相憐。
“公子,小的不知人妖是何物,但確有官宦世家豢養,作為侍婢供人玩樂”王德小聲解釋道。
趙昺這才明白,在妾與婢的身份間還存在有侍婢這樣一種角色,如果要說得通俗易懂,那各位看官可以理解為婢是府上公用的,而侍婢是男主人私有的。為了滿足某些人變態的需要,就有人將幼童扮成女孩賣入豪門之中,但長大后露出男相就會被拋棄,也有些人會被閹割送入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