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睿和曾懷才身體一震,眼中閃過駭然,挫骨水,從名字都能聽出這藥水的可怕,是最佳的整容藥品,一瓶水下去,連他媽都不認識,只是其中的痛苦非常人能夠忍受,十個喝挫骨水的人,有九個被活活疼死,敢于喝挫骨水的人,都是牛人。
挫骨水的大名,有點像數百年前的百草枯。
三年前,湘水省副省長張德彪一家人去地球旅游,在外太空被星際大盜肖落雨劫走,三日之后,張德彪一家人被送回來了,除了兩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其他大小十二口人全部被殺死,其中張德彪夫妻、兩個兄弟,以及父母全部被分尸,生前遭受過非人的折磨,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最慘的是張德彪本人,通過化驗,他的肌肉里面被注射了強力再生水,顯然是折磨他的人擔心他死的太快,用強力再生水續命,其中的恨意,化驗的的法醫都感到心寒。
這件事影響極為惡劣,震動整個大漢王朝,肖落雨被整個帝國通緝,歐陽修睿記得這件事,因為那一年他剛好負責宣傳這一塊的,看過一些內部材料,那些分尸的畫面,他連著好幾個晚上沒睡好,對于這個窮兇極惡的肖落雨印象深刻。
“因為張德彪副省長還兼任軍區職務,軍方這邊也發出了通緝令,我也參與了追捕行動,只是追蹤了三個月,就抓到了幾個無關要緊的人,肖落雨仿佛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出現過。”曾懷才回憶道。
“你為什么”吳麗麗突然住口,因為她發現蔣乘風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一般。
蔣乘風陷入了回憶,一種悲傷的情緒彌漫,低沉而平靜的聲音響起。
“我運氣不錯,出生在一個富裕之家,估計是家里基因比較好,我從小都是別人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同齡的標桿,優秀的榜樣。讀書,我是跳著讀的,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16歲,人家上高中,我上大學,人家大學4年畢業,我2年,以全校第一的成績畢業,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畢業之后沒有從軍,而是選擇了從商。”
蔣乘風眼中的痛苦讓人不忍直視,“大學時候,我談了一個女朋友,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子,家庭很差,我見到她的第一面,她在學校食堂打飯,以抵消高額的學費,她比我大兩歲,我本來大學1年就能畢業的,為了等她,我推遲了一年。”
“畢業之后,她說要從商,我便陪她從商,借助我父母的關系,我從商之路很順利,10萬銅板的啟動資金,僅僅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就擁有了12億的資產,第三年,我們的資產突破5個億,就是那一年,我記得很清楚,中秋節的那一個晚上,她說接到了一個大的訂單,需要去簽合同,當時,我是不愿意她去的,因為那天是中秋,我想和她一起度過,但是她說客戶只有中秋才有時間,我就沒有堅持,那一夜,她沒有回家,我瘋狂地打電話,滿世界找人,但是她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蔣乘風表情猙獰,聲音愈發的低沉和冷靜,“半個月之后,我在火葬場找到了她的一串手鏈,那是小時候她媽媽送給她的。她媽媽親手做的,用石頭打磨的手鏈,是她最珍貴的東西,視為生命。從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口中得知,她被送過來的時候,人還有氣息,是被強行送進火葬場活活燒死的。她的身上,遍體鱗傷,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在她火花的熔爐里面,我在壁上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字跡雨”
劉危安等人無不動容,熔爐里面的溫度有多高,想想都嚇人,熔爐的材料之堅硬,刀劍難傷,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竟然能夠在上面留下字跡,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力量在支撐著她。
“我發了瘋似得尋找仇人,用盡了所有的關系,最后終于被我找到了,張德彪,副省長。知道是他的那一刻,我絕望了,我家雖然有點錢,但是身份地位和人家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把自己關在家里面整整半年沒有出門,我父母擔心我,動用了一些關系想為我出氣,剛剛有動作,就被張德彪察覺,我母親被大貨車撞死,我們父親因為偷稅漏稅的問題被抓走了,在監獄里面不到半個月就病死了。我因為剛好去了給女朋友掃墓,躲過了一劫,晚上回來,我把火葬場當天在場的工作人員全部殺死,之后,監視張德彪就成為了我生命中唯一的事情,終于在三年前,我等到了機會。”蔣乘風的表情說不出的落幕,停頓了好久才慢慢道“報了仇,卻更加的痛苦,沒事干的我,只好做起了海盜,呵呵,原以為一輩子流浪星空,沒想到世界大亂,我又回來了。”
“可惜沒有酒。”曾懷才惋惜道。
“我已經醉了。”歐陽修睿道。
眾人大笑,不知不覺,和蔣乘風的距離拉近。
“我手上有彈藥、材料、糧食、基因藥水、人才、金幣,不知道劉道長需要什么”蔣乘風的表情恢復嚴肅。
“本來,我的想法是糧食,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劉危安道。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