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是完全沒想到屏興村的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她原本就想刺激劉家四個兄弟來著,沒想到整個村子都沒什么好人。
顧棠掃了村長一眼,“那天晚上你干嘛去了”
“我喝醉了早早睡下了。喝酒誤事啊”村長狠狠一拍大腿,“要是我守在大棚前頭,至少能鎮住場子,損失不至于這么嚴重啊”
得,這位村長也參與了。
村長還在哭訴,“黃老板這個人太吝嗇,我老早就跟他說要出事,他種了十畝地的大蔥,加起來快兩百萬了,就算承包費是合同規定好的,至少也要給些分紅的,一家給個五六百的,加起來也不過十來萬,他倒好,非說一切按照合同辦事,多的沒有。這不就出事兒了嗎”
“他現在要告我們,叫我們賠償他的損失,這就是屏興村掏空了也沒有兩百萬啊”
村長抹了抹眼淚,殷切的看著顧棠,“我來是想你幫我算算,我還能當村長嗎”
顧棠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村長表情一僵,“這事兒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要是不知道,那就是玩忽職守,給承包土地的黃老板造成了特別巨大的經濟損失。你要是知道,那就是監守自盜,是”
“不敢胡說我不知道”
顧棠嘆了口氣,“我一不認識黃老板,第二也不管村官任免,第三更不管查案子,你說你來求我干嘛呢”
村長求她就是為個心安理得,可如今見上面說上話了,反而更擔心了。
“顧老太,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要不是我,你能用上電你能用上水”
屏興村是從骨子里就壞了的,顧棠也懶得跟他說什么合格的村官應該怎么做。
“那你說個字吧,我給你測。”
村長猶豫片刻,“那就曹吧,我姓曹。”
顧棠拿了紙筆把字寫出來,道“你看,曹字上頭許多個口,證明你有口舌之爭,曹字日在底下,這是個被遮擋的日,前途無光。”
“啊”村長急道“怎么就前途無光了。”
顧棠道“不過畢竟還有個日,也就是說你要是能過了這口舌之爭,就能重見天日。”
村長松了口氣,拿著這張寫了曹字兒的紙出去了。
顧松唯從里屋出來,一言難盡道“奶奶,他都這樣了,還來算命”
顧棠聳了聳肩,“誰知道。”她回頭看了顧松唯一眼,“怎么這次你不說我騙人了”
顧松唯表情不太自然,道“他這村長肯定是當不成了呀,不用測字我也知道,奶奶那么說,不過是想把他打發走而已。”
顧棠笑了兩聲,她今天心情好,“走,咱們去市場買上半斤五花肉,晚上吃紅燒肉。”
就在顧棠的生姜出苗長到十厘米的時候,曹村長被免職了。
在顧松唯期末考試以雙百考了全年級第一的時候,黃老板解除了跟屏興村的承包合同。
屏興村上下興高采烈,緊趕慢趕的都種上了大蔥。
“真好,終于輪到我們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