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際,白鈞言要睡著了,又聽見群消息的提示音,是園區的群,園區保安大爺說“誰把這么多花丟在這里浪費錢”
嗯
白鈞言想起來,是白天同事關澤收到的花。
這不關自己事,他閉了眼,忽地想起。
關澤就坐自己旁邊,那自己身上會不會有花粉
自己靠李赫那么近,他會不會過敏
過敏這種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可能就死了毫無征兆的。
白鈞言只猶豫了一瞬,就給他發了消息“在不在”
那邊沒有回復。
是睡了嗎
白鈞言給他打了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無人接聽,他重新撥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會是因為過敏出什么事了吧
浴室。
正在沖澡的李赫聽見外面傳來狗吠,連著叫了好幾聲。
他們家星期五,是不愛叫喚的那一類狗,明顯是有急事叫他。
李赫頂著滿頭的泡泡,拽過浴巾圍在腰間,光腳走出去“freddy”
“汪”
李赫聽見了放在外面的手機鈴聲。
發絲上的水珠,順著肌肉線條流到地板上,每一步都有清晰的水印子,李赫拿起手機,是白鈞言。
“喂”他接通電話,有些疑惑。
“你終于接了。”白鈞言稍微松了口氣,報復歸報復,死了可不好玩了,要是李赫因為過敏身亡,自己下半輩子就要背負這種害死人的愧疚活一輩子了。
白鈞言才不愿因為他毀掉自己的人生。
他聲音帶著急躁“你今天不是見了我嗎,你現在身上有沒有癢啊,或者其他奇怪的感覺”
“你指什么”李赫困惑地抬手摸了下還沒擦干的右邊胸膛,白鈞言指什么,心動嗎
心臟的跳動依稀和平日是一樣的,又仿佛不同。可喜歡一個人,對一個人產生感覺,心動,哪是那么簡單的事啊。
李赫又不想說沒有,這怕是會讓人傷心吧,想了半天說“可能有一點點吧。”
白鈞言在電話里大聲道“那你快吃藥”
李赫更不解“為什么要吃藥”
“笨蛋,你過敏了啊”
“噢”李赫頂著頭上泡沫,竟然沒有問為什么,就出去找醫藥箱,“找到了。”
“那你快點吃了。”白鈞言催促道。
視線有些晃動,李赫按照藥盒說明把藥倒出來,就著水喝了“我吃好了。”
“那就好,”白鈞言打了個小哈欠,閉了眼,“我掛了啊拜拜。”
“等一會,小白,”李赫轉身回臥房,“你再多說會兒。”
“唔”白鈞言充滿倦意的聲音道,“說什么”
李赫把聲音開外放,埋頭在洗手池,放了細小的水流沖走頭個歇后語吧,我想聽。”
“那你怎么裝gay,你會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