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麻辣燙后,瞿新姜陪著林珍珍走了一會,還去電玩城玩了一陣。
分別前,林珍珍走前挽住了她的手臂,很高興地說“謝謝你,也替我謝謝傅泊冬。”
瞿新姜擺擺手,坐上了出租車,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她是掐著點回去的,雖然不知道劉姨會不會把她到家的時間告訴傅泊冬,但她覺得還是遵照合同為好,回去太晚,傅泊冬是要生氣的。
劉姨沒說什么,只問她玩得開不開心,然后又很貼心地把榨好的果汁送到她房里。
瞿新姜洗了澡,心怦怦直跳地等著傅泊冬的電話。
這天的電話來得晚,近十二點才打過來。
瞿新姜看見來電顯示上出現了傅泊冬的名字,竟覺得自己才像是病了的那一個,懸起的心微微一跌。
她有心說服自己,她萬萬不應該心疼傅泊冬,她更應該心疼自己才是。
可在接通電話的那一瞬,傅泊冬的話還沒說出口,輕微的氣音從揚聲器里傳出來,她的心猛地一揪。
傅泊冬問她“今天做什么了”
“出門了,約了珍珍,我本來以為我打不開家里的門。”瞿新姜說得有點別扭。
傅泊冬促狹“說了這是違法的,我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在想什么。”
尷尬的人反而成了瞿新姜。
傅泊冬又說“看來今天玩得挺開心。”
“還行。”瞿新姜把手機夾在肩上,捏起自己的發梢。
傅泊冬沒有說她那邊的情況,因為傅文詠的情況實在好不到哪里去。
“我今天有點累。”
瞿新姜怔住。
“累的時候更容易犯癮,會下意識想做一點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傅泊冬語調懶散。
瞿新姜氣息微急,“所以犯癮了是嗎。”
“嗯。”
傅泊冬慢聲說“昨晚你說的改天,今天怎么樣,可以哭了嗎。”
瞿新姜抱著膝坐在床上,腳掌踩在另一只白得發青的腳背上。
“不可以就算了。”
瞿新姜輕輕吸著氣,她搖擺不定,思緒如被大浪沖刮。
最后,在沉默得像是掛了機的電話中,她聲音帶顫地說“可以,但我要拿你的一樣東西。”
“你拿。”傅泊冬平日里優雅的聲音顯得疲憊而沙啞。
瞿新姜赤著腳出了房門,走進了傅泊冬的房間,隨后心跳如雷地拉開了對方衣帽間里的柜子。
她的目光很快從那些私密的物品上掃過,拿到了當初傅泊冬用在她身上的項圈。
她把項圈捂在懷里,生怕被劉姨看見,踮腳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鎖上門后,瞿新姜帶著項圈坐上了柔軟的床,身側,手機的通話時長還在緩慢增加。
她點了免提,把項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頸上皮膚僅僅被貼緊,她已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的項圈是她自己親手戴上的,竟不是那么的難受。
可瞿新姜還是擠出了眼淚,手指微微搭在項圈上,騰出一只手握起手機,哽咽著說“我要哭了,你要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