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的主人又很客氣地說“我妹妹很小就在學音樂,年紀大概比你大上一些,她贏你是以大欺小了。”
瞿新姜很容易就被安撫住了,她下意識朝傅泊冬看去。
傅泊冬很淡地笑了一下,“姜姜也很早就在學,只是中間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
是因為耽擱什么,瞿新姜很明白。她覺得傅泊冬是故意這么說的,這樣的肯定,像是一種變相的服軟示弱。
心底平靜的春水被翻來覆去地倒騰,被掀成海浪,在胸口下起伏不定。
瞿新姜很緊地抿起了唇,像是銜住了粉嫩的花瓣。
被掀翻的是心潮,動的,是心啊。
完了。
飯后,山莊的主人帶著客人四處參觀,還解釋了山莊內格局的靈感來源,造景的參考,以及山石上是哪位大家的題字。
參觀得差不多了,主人才讓服務員帶著瞿新姜和傅泊冬去溫泉池。
泡的是私池,所以只有瞿新姜和傅泊冬兩個人。
瞿新姜來又想到了許多,以至于不大好意思看傅泊冬,很容易聯想到別的場景。
細算天數,傅泊冬有一段時間沒有找她幫忙,原先病著的人就跟痊愈了一樣,她卻不舒服起來了。
所有的不舒服,根源于她變化的心態。
隔著隔板,沒有被遮掩的水聲異常清晰。
瞿新姜垂著眼,不自在地把頭發扎了起來,窸窸窣窣地脫下衣服,疊起來放在了架子上。
隔板的那一邊,傅泊冬還在簡單沖洗,也不知道是撞到什么,水聲里夾雜著很輕的悶哼。
可能真的是哪里摔疼了,瞿新姜想。
于是她搭著隔板的邊沿,迫切地想要看一眼,她想,她只是擔心傅泊冬身上摔出問題了。
在找到了這么個正當的理由后,她五根略顯細得荏弱的手指很輕地撘著隔板,朝鄰間探去了一眼。
私人的淋浴更衣室不會有外人進來,傅泊冬的門只是掩著,半掩的門仿佛給足了暗示。
瞿新姜覺得,傅泊冬是故意的。
朦朧的水汽中,隔壁一只被熏得洇粉的手搭了過來。
傅泊冬側過身,在花灑下一動不動,然后她看見瞿新姜飛快地投過來一眼。
水霧中,傅泊冬的背很白,骨肉勻稱,因為在沖澡,身上沒有衣物做遮攔。
幾乎是看到的第一眼,瞿新姜就收斂了目光,手也飛快地收回。
就這么一眼,她已經能百分百肯定自己對傅泊冬越線的想法。
可就在她退怯的時候,一雙溫熱濕潤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傅泊冬擒著她的腕骨,很篤定地說“你看我。”
瞿新姜另一只手也撘上了隔板,像是想借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一樣。她抿著唇,眼梢沾了桃色,收手的力度不是那么果斷。
可是傅泊冬多用了點兒力氣,把她從隔板的那一邊拽了過來。
瞿新姜猝不及防地撞入水汽中,倉皇中緋色上臉,不知所措地抬臂掩在身前。
傅泊冬裸裎以對,膝蓋和手肘上各有一處淤青,她并不消瘦,身前甚至飽滿盈滑。
“為什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