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誰也忘不掉誰,大不了以后當炮友,那就都不用怕了。
兩個人只顧著接吻和你吮我吸,言語上沒有交流,卻在腦子里不約而同地升起了這個想法。
皮帶都解了一半,最后溫征還是硬生生地打住了。
盛詩檬的身體無力地順著墻角滑下來,溫征也跟著蹲下,抱著她調整呼吸。
“你是不是給我灌湯了。”他在她耳邊吃吃地笑,呼吸滾燙,“我那點男人的想法全用在你身上了。”
盛詩檬面頰滾燙,閉眼說“我還沒那么大本事。”
“分手這一年多,你找別的男人沒有”男人的劣根性作祟,溫征不甘心地問她。
盛詩檬“找了。”
男人的占有欲就是這么不講道理,盛詩檬不想說實話叫他得逞。
他報復性地咬了口她脆弱的脖頸。
盛詩檬嘶了聲,伸手想推開他。
他不放,更加用力地擁緊了盛詩檬。
“找了就找了吧,問這個蠢問題算我犯賤。”
冷靜過后,他抱著她去了沙發那兒,把她放下,然后自己又直起腰,將皮帶重新系好。
盛詩檬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做了”
搞什么,都到這個地步了。
她以前怎么都沒發現他自制力這么好的。
“要是咱倆今兒就這么睡了,那明早一起來,咱倆會是什么關系”溫征睨她,“男女朋友還是一夜炮友”
盛詩檬“”
他扯了扯唇,伸手摁在她頭上,還順便揉了揉。
“走了,晚安。”
溫征還真就這么走了,留下心跳不止的盛詩檬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在克制什么,以前都不知道帶她去開過多少次房了,還有什么好克制的。
他又在溫柔什么,話都已經明說到這份上了,他怎么還能對她抱有期望,連最本能的生理需求都能硬生生打住。
盛詩檬的心頭猛地燃起一簇撲不滅的火,不知是生氣還是無奈,在溫征走后,她一整夜都失了眠。
溫征和盛詩檬很清楚,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以后。
鋼鐵森林中的男男女女們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戀愛不是唯一的精神食糧,在一起的契機很難,分手的理由卻滿地都是。
石屏和盛啟明的離婚官司打了大半年,終于快要收場。
燕城早已經下了雪,而滬市這會兒還是陰冷潮濕的天氣,最多下些煩人的雨,連半點雪花都不見。
盛檸早就不管她那個爸爸了,自然沒有回滬市的必要,盛詩檬卻不能不管她媽,于是最后一次開庭前特意請了假回老家陪石屏。
開庭前雙方見了一次面,但鬧得很不愉快。
盛檸打電話過來問離婚的事兒怎么樣,盛詩檬實在是被盛啟明氣得不輕,即使他是盛檸的親爸,還是發泄般地將盛啟明在談話過程中的沒皮沒臉都抱怨給了盛檸聽。
盛檸在電話里說“要不我過去一趟吧”
“不用,沒那個必要,反正你爸也能嘴上說說,又不敢真做什么。”
“那他要是破罐子破摔呢”盛檸說,“我還是去一趟。”
“你別來,真有事我肯定會報警的。”盛詩檬還是說不用,“不是我說,姐,你爸要真破罐子破摔,你來也沒用吧,姐夫來的話倒還有點可能。”
結果盛檸還真問“那我讓溫衍去一趟”
“別別別,姐夫工作忙,沒必要為我這一點家務事就特意跑過來一趟。”
盛詩檬是真的不想麻煩盛檸過來,盛檸看到盛啟明絕不會高興到哪兒去,徒增煩惱罷了。
有寧青的律師保駕護航,這場離婚官司上了法庭,在莊嚴肅穆的場合之下,盛啟明鬧不起來,這場持續了大半年的官司,反倒在這最后的時刻異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