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自己無名指上戴著與對方一樣的戒指。
這是什么
好像是情侶戒指
麻生秋也扶他坐起來,手指與他十指相扣,不容對方掙脫。阿蒂爾蘭波勉強記起來,在自己無法睜開眼的時候,好像是這個人在日夜之中照顧他,時不時地對他說話,應該是他能夠信任的人吧。
對上麻生秋也的視線,阿蒂爾蘭波不知道為何就看出來了那是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在露出不加掩飾的炙熱愛意。
阿蒂爾蘭波一陣茫然,捂住額頭,連自己的名字也記不起來。
我是誰
他是誰
我怎么會在醫院里醒過來
麻生秋也在心底勾起嘴角,哄著對方說道“親愛的,你的身體還好嗎”學習法語的好處在這一刻體現出來,否則換作其他穿越者,怎么和失憶后習慣性用母語交流的阿蒂爾蘭波說話都成為一個問題。
得到麻生秋也的關心后,阿蒂爾蘭波的恐慌情緒得到緩解,吐露出自己的情況,“我的身體哪里都在痛,尤其是頭部,抱歉,我記不清楚你是誰了。”
麻生秋也眼睛不眨一下地盯著他,令阿蒂爾蘭波渾身不自在,心虛地撇開視線。他注意到了自己被黑發青年半扶半攬著肩膀,不禁僵住,頭部神經作痛,皮膚上像是爬滿了小蟲子,輕輕地咬著他。
如果對方照顧過自己幾天,那么肢體接觸也很正常吧這么想著的阿蒂爾蘭波說服自己,苦苦思索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過了一會兒,病房外的護士過來換藥,見傷患醒來驚喜道“你醒了啊,麻生君為了照顧你,請假了好多天。”
護士手腳麻利地給他換上營養液,幾天沒吃飯,對方的身體極為虛弱。
“麻生君,等醫生來做檢查,你才能給你的戀人喂東西。”
這句話助攻的效果十足。
阿蒂爾蘭波本來在想自己為什么聽得懂他國語言,突然聽見了“戀人”一詞,大腦當機,恍惚間眼前好像閃過一雙蔚藍的眼眸,但是在現實之中,他的目光看到的卻是麻生秋也擔憂的黑色眸子。
在護士走后,阿蒂爾蘭波的手心里出汗,身體微微發抖,彷徨地說道“我記不清楚了,怎么會這樣”
麻生秋也摸著他的頭發,輕柔地拍了拍阿蒂爾蘭波的背部,其實在救下對方之后,麻生秋也就發現對方年輕漂亮得驚人。
不愧是法國代表性的文豪之一。
異能力者的世界,越年輕越厲害的比比皆是,阿蒂爾蘭波也是如此。
阿蒂爾蘭波終于承認自己失憶,難過而憂郁地問他。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愛人。”
法國美人呆住。
麻生秋也把在爆炸現場找到的黑色禮帽拿過來,放到了病床上。
阿蒂爾蘭波摩挲黑色禮帽,在帽子里找到了繡著的法語,疑惑地說道“上面繡著的意思是蘭波”
麻生秋也俏皮地說道“我是日本人,喜歡叫你蘭堂,那樣更親切。”
阿蒂爾蘭波在他的逗弄下情不自禁微笑。
“讀音也差不多。”
幸好,自己沒有忘記語言和文字。
麻生秋也在氣氛緩和之下,小心翼翼地擁抱住阿蒂爾蘭波,不愿壓到對方的傷口。阿蒂爾蘭波平時裹得嚴嚴實實,衣服極厚,可是隔著薄薄的棉質病服,經歷過訓練的身材很好,腰肢精瘦,躺了幾天,肌肉也變得柔軟許多。
阿蒂爾蘭波沒有抗拒。
“感謝上帝的保佑,你沒有出事,我把你送到醫院后快急死了。”麻生秋也雖然剃掉了長出來的胡子渣,但是連夜照顧人的憔悴還是有幾分明顯。
阿蒂爾蘭波順從地回抱住他,習慣性地親吻了左右臉頰。
“我沒事。”
做完這個舉動,阿蒂爾蘭波怔愣了,好像記憶之中真的有這么一個親密無間的男朋友他順其自然地接受了自己喜歡男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