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他趕時間啊。那月在內心小小抱怨了一句隊友的不給力,接著把殺氣都撤了回來,明面上表現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還請諒解一下我,剛才那邊在竊聽呢。”計劃了一切的罪魁禍首誠懇地向懵圈的軍官說道,嘴角帶上狡黠的笑,“哎土門先生不會真的相信我要對你動手了吧”
真的這么以為的土門康輝抽抽嘴角,更加警惕“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們非要在隨時會有人的地方聊這個嗎,”那月嘆氣,朝他示意自己停車的位置,“走吧,去我的車上聊,你的保鏢們跟司機還要半個小時才會醒,放心放心。”
“最多就是著涼。”那月補充完,也沒看土門康輝的反應,自顧自轉身就走,似乎完全不擔心被偷襲或是如何,因為他知道,正直到有些過分的土門康輝是不屑于用偷襲的手段保全自己的。
而且他出現在如月遙演唱會的停車場里,這位女兒控還不能確認他知不知道他們的父女關系,當然不會輕舉妄動。
土門康輝果然毫不猶豫地跟了上來。
一直到兩人都坐在了車后座上,那月光明正大地打開了信號屏蔽裝置后,土門康輝才盯緊那張帶給他強烈熟悉感的臉,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個前后表現天差地別的黑發青年。
之前在外面表現跳脫還有點瘋的模樣,哪怕是笑著的,土門康輝也能看出偽裝的痕跡,但那時他只以為對方是在拙劣地隱藏身上的黑色氣質。
現在面前的青年神情坦蕩,周身的氣質干干凈凈,似乎那股讓他都忍不住冒冷汗的殺氣是幻想出來的一樣,他的目光稍微停留時間長了一點后,青年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懶懶地抓了個皮卡丘抱枕靠在車門上。
卡路亞是酒的名字,而以酒名為代號的組織,土門康輝恰好就知道一個。但是,那個組織的人居然也會喜歡寶○夢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直接叫我曉,”赤江那月面不改色地開始往外丟自己寫的劇本,把身份卡也切換成宮本曉,為了盡可能快速取得信任,他還戴上了只有紅方狀態時才能用的光明之子開啟70的紅方親和力加成,“如你所見,目前是那個組織的人,當然,我是這個。”
他屈指敲了兩下椅背。
土門康輝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在英文里敲擊的knock跟沒有外交身份掩護的間諜noc的發音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面前這個跟某位警官長相相似到幾乎是一個人的家伙,還是個外國來的臥底
他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信,但不知道為什么,土門康輝稍微再仔細一想,眼神就老是不由自主地飄到對方的臉上。
“那個人是我哥,”黑發青年知道他想問什么,自然而然地讓語氣中流露出失去唯一親人的那種哀慟,水紅的眼睛都黯淡了下來,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去相信他是無辜的,“我們差了五歲,這之前我一直待在美國,直到哥哥之后,局里給我安排了現在的身份,讓我潛入組織臥底。”
他大致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一副重新振作起來的模樣認真地說“我不要求土門先生馬上相信我的話,我只是想提醒一句,組織要鏟除擋路的你,所以,我希望可以跟你達成合作。”
“這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也是為了哥哥跟這個國家,”叫做曉的青年說出最后一句話,“他在幾年前跟我提起過你,說相信你的存在會讓東京變得更好。”
土門康輝注意到在說到哥哥的時候,曉的眼神都柔和了下來,而且那句變得更好也確實是幾年前自己告訴赤江那月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應該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