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還是閉了閉眼“說吧,要我怎么配合”
軍官沒看到的是自己閉眼后,這個犧牲警官的弟弟、忍辱負重的臥底隱去了唇畔滿意的笑。
只要他不說,誰知道曉到底是哪個情報組織的臥底。那月愉悅地合上了腦中跟貝爾摩德分開后才現編的劇本。
從踩碎竊聽器后收到的耳麥里來自貝爾摩德的聯絡看,那邊成功以為土門康輝被他控制了,能有這么一枚不用費力就可以插入國會的棋子,比起還需要花錢花精力開路才能捧上去的清酒好不知道多少倍。
烏丸蓮耶不知道他跟土門康輝以前私底下有過交流,這次也是故意要他這么做的,那月不過是順其自然。
沒錯,玩家知道那個老橘子不可能費那么大功夫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他要的是自己哪怕脫離了控制,也要無怨無悔地為他執行任務,為他去洗腦過去自己支持的人,為他親手犯罪,斷絕一切回到紅方的可能性。
那月看出來了,也干脆順其自然地找上土門康輝,這才有前面那一場戲的出現,已經得到想要的結果后烏丸蓮耶果然撤去了暗殺的任務,那月也因此可以有時間跟土門康輝演戲。
這才是他的最優解。
在聽到琴酒說任務中止時,水無憐奈就知道這是卡路亞跟她說的,可以讓琴酒發現她身上竊聽器的時機。
“基爾,現在我需要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本該在杯戶公園接受你的采訪的土門康輝,現在會和帶著定位器的卡路亞一起待在米花體育館”然而不等水無憐奈準備按計劃暴露竊聽器存在,琴酒冰冷的聲音就跟他的槍口一起對準了她。
駭人的殺意在老爺車狹窄的空間里蔓延,水無憐奈只覺得似乎下一秒那顆子彈就會往自己的頭上招呼,她壓抑住看向卡路亞口中會幫她一把的貝爾摩德的沖動,謹慎地開口“我也不清楚,今早確實是跟土門康輝溝通過了,他的事務所那邊也給出了肯定的回復,那些記錄我都交到技術部那邊檢測過,確定對面的人就是土門康輝本人。”
“事實上,連我都是在你剛才竊聽卡路亞的時候才收到消息稱土門康輝臨時有事,采訪延后到明天的,琴酒。”黑發藍眼的女性皺著眉,很不滿自己要被這么威脅著,強調了一句,“就算是你也不能隨便下定論吧,我們是同伴。”
琴酒冷哼一聲,無動于衷“我不會跟老鼠是同伴,你最好老實交代。”
“別這么緊張啊,”貝爾摩德似乎看夠了戲,終于舍得把目光從美甲上移到劍拔弩張的兩人身上,似笑非笑地說,“你難道忘記那位先生說過什么嗎”
握著槍的那只手被這句話刺激得縮緊,看得水無憐奈幾乎以為子彈下一秒就會出膛射進她的身體之中,心臟一下蹦到嗓子眼,但就算是這個時候,她作為臥底的本能也在分析著信息。
那位先生究竟對琴酒他們說過什么和卡路亞有關的話居然能讓琴酒露出這種摻雜著不爽的表情。
淺金長發披在身后的男人磨了磨后槽牙,一顆殺心蠢蠢欲動。
貝爾摩德是在提醒他,boss的要求是將卡路亞的話當做他的話來執行,而百分百能夠被信任的卡路亞先前已經證明過基爾的忠誠了,除非是基爾有能力騙過卡路亞,否則他這番話就是在質疑卡路亞的忠誠,也是質疑boss的命令。
琴酒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收起了他的愛槍,剛要轉身在副駕駛坐好,忽然聽到了耳麥對面的基安蒂聲音被很嚴重地卡了一下才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