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個變數,她不得不防,之前就是她對預知夢太過自信,所以才導致事情出了沒有預料到的變化。
但之后不會這樣了。
雖然出現了預知夢中沒有的變故,但許虹仍舊對它抱有期待。
即便衛誠現在結婚了也沒關系,別忘了他身子壞掉沒有生育能力,等和他結婚的那人發現,肯定會拋棄他離婚的。
許虹想到這里,心里頓時不再慌了,暗道結婚也沒什么,有衛誠的那個缺陷在,兩人早晚還得離婚,到時她再上去送溫暖,正好籠絡住衛誠的心。
而在此之前,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之前的計劃,先和曲立黨把三個寶貝兒子生出來。
比起男人,未來棟梁的兒子們才是她以后享福的保證,許虹對此認識深刻。
想明白后,許虹心中大定,安心打開保溫桶喝起了雞湯。
喝完她想了想,決定等養好身體就搬去衛家那片地方住去,最好能住到衛誠旁邊,方便她就近盯著他們。
以防萬一,她必須將他們放在眼里子底下盯著,以免再出現什么不可預料的變故,順便如果有可能的話,她還想提前給衛誠留下點好印象,這樣等他被妻子拋棄后,她才好安慰他改嫁他。
許虹打定主意,立馬讓人叫曲二嬸過來,告訴她自己想搬家的事。
曲二嬸接到護士遞來的消息,正在照顧被裹成木乃伊似的兒子,對許虹的召見聽而不聞,一心都在兒子身上。
她寶貝孫子也是因為兒子,孫子肯定得排在親兒子之后,而許虹更是排在孫子之后,再說她已經確定許虹肚子里的孩子現在沒大礙,只要好好臥床養著就行,許虹叫她過去能有什么事,八成是想作妖罷了,不用理會,晾晾她正好。
曲立黨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麻藥的勁剛退去一會兒,此刻痛得呲牙咧嘴,不滿道“既然沒大事,那她又想干什么”
曲二嬸趁機抹黑“就鬧鬧唄,不然咱們怎能心疼她供著捧著她呢。”
事實上,要曲二嬸來說,許虹近來折騰的那些事不都是打著這么個注意么,還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就她一個聰明人。
曲立黨現在自顧不暇,聽親娘說沒事兒就不多管了,孩子再重要都沒有他自己重要,讓他叫曲二嬸拋下他轉而去照顧許虹,根本不可能。
于是母子倆便將許虹遞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沒一個人給回應。
許虹在病房等了很久,始終不見曲二嬸過來,頓時氣上心頭,不管不顧地拔掉輸液針,自己捧著肚子出去找他們。
曲立黨所在的病房不難打聽,許虹從護士處問到后便徑直殺了過去。
等看到曲二嬸將曲立黨照顧的妥妥貼貼,而自己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病房里,許虹立馬炸了,和母子兩人狠狠鬧上一場。
曲二嬸說是不在意,但終歸要顧及寶貝孫子的,所以最后不出意料地仍舊是許虹仗肚占據上風,痛斥他們對她不管不顧。
“我還懷著你們家金疙瘩呢,你們就這樣對我”許虹指著兩人痛心疾首。
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在不了解真實的情況下,他們大多數都偏向孕婦,幫著指責曲二嬸和曲立黨不負責任,竟然放著懷孕的妻子不管。
曲立黨也就算了,畢竟他也受了傷,想管也管不了,但曲二嬸可是好手好腳,居然不管懷孕的媳婦,怕不是個惡婆婆。
曲二嬸百口莫辯,她確實存了那樣一份心,可之前她對待許虹也是很好的啊,現在卻被她指著鼻子罵,心里的委屈立馬冒上來,紅著眼眶看向兒子。
外人怎么說無所謂,兒子可一定得向著她才行。
曲立黨身心巨痛,但曲二嬸是他親娘,他不維護誰維護,因此只能開口道“許虹,現在事情這么多,你能不能消停下來別鬧了”
許虹倔強道“是我要鬧嗎是你們故意冷落我”
曲立黨被她吵得煩,直接問“你說說你到底想做什么”
許虹轉轉眼珠子,覺得火候到了,便趕走圍觀的人,關上病房門說“立黨,經過你這次的這件事,咱們現在住的地方肯定不安全了,我、我想搬家。”
曲立黨何嘗不知道,但他更清楚那幫人一旦沾上就不是那么容易擺脫的,只是搬個家估計并不能解決問題。
除非他們直接離開這個城市,去外地生活。
這顯然不太可能,所以剩下的辦法只有搬個家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