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曲二嬸深以為這法子不錯,想著如果搬了家,她兒子是不是就能擺脫麻煩。
考慮到這一點,她立即來了興致,對曲立黨說“搬家吧,不然下次你再被打成這樣,媽可受不住。”
曲立黨沒有告訴她搬家大概率也不能解決他現在的問題,但也不是不能試一試。
只不過地方要好好選。
于是他便問許虹“你想搬去哪兒”
許虹一早知道衛誠住在大柵欄,這搬家的地方不用想,自然是搬去那兒了。
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樣說,她想出個別的理由,振振有詞道“搬去大柵欄,那里以前住的人非富即貴,一般人輕易不敢去哪兒鬧騰,咱們搬到那里住能減少很多麻煩。”
曲二嬸不了解內情,被她這番話輕易說服,贊同地點頭,然后期待地看向兒子。
曲立黨卻沒她們那么樂觀,想得也沒她們那么簡單。
大柵欄那片地方他熟,畢竟當年帶人去抄過不少次,那片的好幾家都是他搞下去的。
現在其中有不少人已經平反回來,據說那些院子也已經物歸原主,他們如果住到哪兒去,跟跑進敵人內部有啥區別。
到時萬一身份暴露被群起攻之,說不定一家的處境比現在還要艱難。
所以考量過后,曲立黨搖搖頭沒答應。
“那里不行,找另外的地方。”
“為什么啊”許虹瞪大眼不滿質問,她提出搬家就是想住衛誠旁邊去,如果不搬去大柵欄,那她還搬家干什么。
曲二嬸也很疑惑,問兒子到底為啥,她覺得住那地方挺可以呀。
曲立黨不能說出根本原因,只好敷衍道“那里都是有主的,沒有合適的屋子。”
許虹理所當然道“那就租房子住啊,咱家又不差那點錢”
曲二嬸聽她咋呼,格外不滿“你嚷嚷什么,聽立黨說完,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許虹頓時執拗地看著曲立黨,看他能說出什么花來,反正不管如何,大柵欄她是搬定了。
曲立黨渾身難受,卻又不得不應付她,堅持到現在已是萬分不耐,干脆道“你說的容易,那里現在要么是私人院子,會不會往外租都不清楚,要么住滿了某些單位的職工,你愿意過去跟人擠那樣還不如直接在家里來得舒坦。”
“舒坦有屁用啊,現在關鍵是住到那里躲避你身上的麻煩,說不得還有機會在那兒結交上幾個大人物,到時看誰還敢惹上咱們家”許虹脫口而出的話戳到曲二嬸心坎上。
曲立黨聽了也稍稍意動,但因為有前車之鑒在,他這次不敢輕舉妄動,說讓他考慮考慮。
這還有啥好考慮的,許虹著急。
再考慮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可是曲立黨深有顧忌,猶猶豫豫地始終不松口,看得許虹內心嫌棄不已。
真窩囊,看來還是得她自己來,大不了等找到合適的房子租下來,先斬后奏。
許虹生出這種想法后就沒了繼續和他們墨跡的心思,轉頭離開,但并沒有回病房,而是溜回家扒拉另外兩人的私房錢,準備到時候租房子用。
等把錢拿到手,她顧不上回醫院,立馬迫不及待地開始行動。
在她走后,曲立黨和曲二嬸同時松了口氣,感覺沒了她的鬧騰,連空氣都清新不少。
只是這種好心情沒持續多久,曲立黨突然想起一件事。
“媽,你有沒有見過我身上那個小盒子”
曲二嬸一臉茫然“什么小盒子沒見到啊。”
曲立黨臉色變了變,安慰自己可能是落家里了,或者落在團伙大哥那邊,只要沒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