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面無表情,他的臉白和紙片一樣,腳步卻沒有后退哪怕一點。
“是高等蟲族,卻幫異族。”安以農這個人質倒是很冷靜,問綁架他的人。
“懂什”金發蟲族表現十分狂熱,“我們已經簽訂協議,只要解決掉探索者這個戰分子,兩族就能進入和平穩的發展時期。他的存在才是對和平真正的威脅。”
“原來如此,”安以農懂了,“反戰反思聯盟。”
手持冰刀的琴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金發蟲族不敵他的氣勢,顫抖著指安以農“不怕我殺了他嗎”
但安以農看著琴慘白的臉,有難以察覺的痛苦的皺眉,他的心也跟著痛。
黑色符文現在他指尖,他的眼睛一點點變了顏色,哀歌四起。
琴駐守邊域幾年,用命去拼,卻總有這樣那樣的垃圾在拖后腿。
什狗屁妥協的和平
“什”魂族大祭司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
大地依舊發隆隆聲,草地撕裂,露里面漆黑且深不見底的裂縫。碎裂的大地被不知名的力量推動擺弄,環繞的山群被無形兵刃切、翻倒。
生命掙扎著,給死氣源源不斷的恐懼和怨恨,但魂族大祭司依舊感覺到戰栗,像有什怪要世了。
安以農默默看著眼前殘破的世界,眼前血色澆灌,而靈魂在痛苦滾筒中翻滾。
一切的一切都沉寂下去,世界越來越安靜。
安以農伸手摘下一片樹葉,咬住,他第根手指上黑色咒語環繞,化作荊棘刺入手指,順著鮮血鉆進體里,鮮血流下。
咒語對別人對他都有效,當他選擇了立場,于生存之外的私心進行殺戮,詛咒會反噬到他上。
安以農感受著荊棘捆綁他體的痛苦,越痛,他笑越歡如果他的力量不能用來保護心愛的人,那要它有什用
血液從唇中流到葉尖,葉片因為氣流震動,發奇異的聲音。
琴帶來的寒霜,魂族制造的死亡,枯敗死亡的氣息本來籠罩著世界。這時天上灰云散去,陽光被打碎了照射在泥土上,金色的光束砍伐驅逐殘留的死氣。
“晚上怎會有光”
其他地方都是黑夜,這一片土地卻被陽光喚醒,仿佛已經是清晨。
直播間的觀眾也是瞠目結舌“居然有太陽。”
魂族的大祭司被這奇異的陽光照射就發燒焦一樣的聲響,他揮動權杖,想要重新聚攏灰云。
金發蟲族張狂地看著琴,突然一只手按在他的腦袋上,冰涼的金屬從他頸部快速又準確地劃過,鋒利刀刃輕而易舉切了皮膚和氣管。
猙獰狂笑的表情停留在金發蟲族的臉上,下一秒就變成難以置信的錯愕。他摸了下自己的喉嚨,一手鮮血。
“嗬、嗬”金發蟲族喉嚨里涌鮮血,他想要發聲,但氣管被割無法再工作,鮮血一股一股涌。
他拼著最后的力氣轉,卻看到那個并未被他放在心上的分化期的小蟲子,手里拿著變形金屬變成的小刀。
封鎖他的空間屏障不知道什時候碎裂,金發蟲族指著他,似乎想問為什。
“為了,愛與和平。”安以農對著金發蟲族歪了下,橄欖綠色的眼睛不知道什時候變成紅色,配合著分化期特有的全白發和柔和笑容,看起來無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