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家里多帶一床被子,冷。”裹著厚厚的羊皮袍子還瑟瑟發抖的金家表少爺告誡后來者,他如今胡子拉碴,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白家急了,金家的表少爺強搶民女被判了十年,現在還在牢里壓著,白家這是殺人啊,直接判了死刑,等上報后上面通過,就能死刑了。
白家在定沙縣有點勢力,可在外面就是個弟弟,他能干涉上面的決定所以生氣的白家家主就找到了金家家主。
“他來才多久,就已經抓了我們兩家的子弟,一個判十年,一個判死刑。長此以往,下頭的人會怎么看我們心會散掉的”白家主捶著桌子,“這個新知縣,真是欺人太甚”
金家家主摸著胡子“給他一點教訓,免得他不知道,這個定沙縣還是我們金白兩家說了算。他強龍要壓地頭蛇,也得看我們肯不肯。”
第二天天未亮。
“砰砰砰。”門口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安以農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披上外套,點亮油燈“是誰”
“大人,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是已經投誠的捕頭。
“什么事”吱呀一聲,安以農打開門,寒風灌進來,讓他打了個哆嗦,“進來說。”
“是。”捕頭走進來,帶上門,“大人,剛剛養牛的牛倌過來,說有一個牛棚的牛誤食了毒草,現在情況不太好。”
“什么”安以農猛地抬頭,他瞇起眼。
雖然五個牛棚分五種方法養殖,但是他們的食物都是一個地方生長出來的牧草。如果是牧草的問題,那就不會只有一個牛棚的牛出事。另外牛倌們做事仔細,也不會擅自給牛加別的草料。
這件事,只能是人為。
安以農沒有猶豫,他很快換好衣服“我要立刻過去一趟。”
捕頭不想和金白兩家對上,他暫時退下。田護衛就拿來燈籠,兩人牽了縣衙后院的馬,一路跑到牛棚。果然有一個牛棚的十來只牛倒在那里口吐白沫,獸醫正在給它們治療。
“還有辦法嗎”安以農沒有問罪牛倌,他第一時間問獸醫。
“發現得很及時,如今也吃了草藥。但是最后能不能好,我不敢說。”獸醫搖搖頭,不敢打保證書。
他一個個看過生病的牛,給它們都加了治愈光環,然后才問一旁牛倌“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倌見他沒有責怪的意思,鼓著膽子把事情說了一遍。原來那種毒草不是混合在草料中,而是榨成汁混進飲水中。那個時候天色已晚,牛倌沒有發現飲水不對,給牛飲用了,才會造成這種結果。
記“這件事你有失察的責任,所以扣一個月的工錢,你有無異議”了解到情況后安以農對牛倌說。惡人有心算無心,主要責任不在牛倌。
牛倌還以為自己要賠償,最好的結果也是失去這份工作,沒想到最后只是罰了一個月工錢。他感激涕零“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他們一直在這里等到天快亮,夜里口吐白沫看著已經不行的牛居然一個個都緩了過來。獸醫檢查后說“無礙了,修養幾日便好。”
到此,牛群中毒這件事的陰霾才總算從頭上散去,大家都露出笑容。
只是安以農的笑容只維持到他離開農場“不是金家就是白家。呵,我沒找他們,他們倒是來找我了。”
“大人,那我們”田護衛還沒說完,路邊忽然沖出一個黑衣人,一劍朝著安以農刺來。
“大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