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見著白夫人,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又給舅母添麻煩了。”
“這是什么話。”白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放寬心養病,別想些有的沒的。
岑鯨從善如流,又問“醒來的時候聽見秋姝提到御醫,什么御醫”
白夫人怕岑鯨多想,本想瞞著,可如今岑鯨問起,她又怕自己不說,岑鯨會想得更多,索性把岑鯨昏迷后發生的事情,都跟她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那日喬遷宴剛結束,岑鯨便回了自在居休息。
白家上下都知道岑鯨嗜睡,因此并未多想,只當岑鯨是應付陵陽縣主太累,睡一覺就好。
直到傍晚,白秋姝來叫岑鯨起床吃晚飯,才發現岑鯨額頭滾燙,發起了高燒。
白秋姝趕緊讓下人去通知她爹娘,自己跟倆護衛分頭去附近找醫館請大夫。
倒霉的是,附近兩家醫館的大夫都不在,一個早些日子就回鄉探親去了,醫館大門緊閉,還有一個今天一大早就被請去接生,結果那家夫人生了一天到現在都沒生下來,大夫自然也還留在那戶人家的府上。
除開這兩家,再遠些的醫館,可就在別的坊了。
當時街鼓已經敲完六百下,坊門關閉,宵禁開始,便不允許坊外的行街上有人走動。
白秋姝為躺在床上高燒不退的岑鯨急紅了眼,甚至起了去那生孩子的人家里劫大夫的念頭,旁人攔都攔不住。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白府開給后廚送菜的小門。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帶了書院齊大夫過來的燕蘭庭。
至于燕蘭庭是怎么得知岑鯨病倒,又是怎么在宵禁的情況下從別的坊過來他們這,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問。
齊大夫給岑鯨看診開藥,第二天早上岑鯨燒就退了,可不知為何,怎么都醒不來,齊大夫也診不出問題所在。
后來燕蘭庭給岑鯨換了一撥又一撥的御醫,聽白志遠說,燕蘭庭對外稱病,依次請了御醫到相府,想來是這邊請去相府,那邊就從相府后門出來,偷偷送到他們白家給岑鯨看病。
這一舉動極大的避免了給白府招來麻煩的可能,白志遠雖對燕蘭庭有微詞,卻也不得不承認,燕蘭庭此舉足夠用心。
岑鯨是挺用心,可避不開白家人,就怕白家人誤會。
果然連一旁替白夫人補充細節的心腹嬤嬤都說“燕丞相對表姑娘如此上心,會不會是”
話音未盡,可在場的人,哪怕是白秋姝都聽懂了。
誰知情況與她想的完全不同,白夫人非但沒誤會,還呵斥了嬤嬤“胡說什么”
隨后提醒嬤嬤,同時也是說給岑鯨聽“阿鯨只是長得像燕丞相的老師,外頭誰人不知燕丞相和他老師感情深厚,因此待阿鯨也不過是愛屋及烏,以寄哀思,如此赤忱之心,怎會生男女之情”
嬤嬤心想也是,若像話本子里寫的,表姑娘長得像燕丞相故去的心上人,或許還有幾分可能,偏偏表姑娘長得像燕丞相故去的恩師,那么燕丞相面對表姑娘,恐怕是生不出多少旖旎心思的。
嬤嬤“是老奴想岔了。”
作者有話要說燕蘭庭
岑鯨要是愿意把木球劈開,這篇文的感情線部分能直接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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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