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旬休日,也就是七月二十,岑鯨又一次跟云息江袖約好,去水云居看云伯。
這次她沒再穿男裝,一襲紫色衫裙,腰間別著一個紫色的香囊,以及燕蘭庭那顆被紫色絡子裝好的木球。
知道云伯認不出人,岑鯨已經做好了對面相見不相識的準備。
誰知她隨著云息江袖來到水云居花園,剛一露面,誰說話都不理的云伯就認出了她。
“大人。”年邁的云伯放下手中修剪盆栽的剪子,拐杖都忘了,扶著架子顫顫巍巍地朝岑鯨走來。
岑鯨趕緊上前幾步,扶住他“慌什么,我又不會跑了。”
岑鯨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了他身旁,聽他跟自己絮叨
“云息那小兔崽子不聽話,你只管打,他皮厚實,打不壞。”
一旁給他們倆沏茶的云息“爺爺我可真是謝謝您了。”
云伯根本聽不見,自顧自又說“阿袖也不聽話,我都說了,讓她做云息義妹,她不肯,說當個丫鬟挺好,她腦子不好,腦子不好。”
江袖小聲嘟囔“我腦子好著呢,爺爺你不知道就別在岑叔面前亂說。”
話落,江袖的視線跟云息對上,兩人近乎默契地錯開了眼,不再看對方。
一老一少,說話內容七不搭八,用現代話來講就是無效交流,可岑鯨就是陪著老人家聊了一上午。
中午吃過午飯,老人家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頭一點一點地犯困,岑鯨就提議,讓他回屋睡一會兒。
云伯說什么都不肯。
于是岑鯨又叫云息去拿了件外衣給云伯披上,免得著涼。
后來云伯果真坐著睡著了,岑鯨就在一旁看云息給她備的書,時不時吃一塊糕點,喝一口茶。
頭頂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飄落在書頁上,岑鯨順手拿來當書簽,看到哪一頁,就夾到哪一頁。
午后的陽光落在他們倆身上,對旁人而言或許有些熱,但對畏冷的老人家和岑鯨來說卻是剛剛好。
岑鯨悠閑地度過了這次的旬休日,離開時,云伯堅持要把她送到門口,還對她說“大人啊。”
“嗯”
“過幾日上元節,來水云居吧,叫廚娘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奶黃餡的湯圓,別入宮了。”
七月份,哪來的上元節,云伯顯然是糊涂,記錯了日子。
可他這話卻讓云息和江袖陷入了沉默,因為岑吞舟就是死在上元節,死在宮里。
岑鯨也想到了這一層,笑笑說“好,聽你的。”
云伯高興極了,催著云息去準備,握著岑鯨的手直抖,讓岑鯨一定要來,必須要來。
岑鯨“嗯,我一定來。”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的日子反而更忙的詛咒又來了,明天請一天假,這章和下章都給大家發一百個紅包致歉。
謝謝甜甜的才好看,醴,水顏的地雷
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