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覺得還是畫樹好。”沈醇看著那處粗粗一筆笑道。
“那便畫樹。”鳳飛白重新思忖,正待動筆時看向了沈醇道,“你不可再擾亂朕。”
若是再錯,只怕要畫山了。
“臣只是覺得陛下認真時樣子格外可愛,讓臣總是情難自禁。”沈醇捏了捏他耳垂道。
“畫還是明日再畫吧。”鳳飛白放下了筆,摟住沈醇脖子吻了上去。
情濃之人湊在一起,哪里只有沈醇一個人會情不自禁呢。
唇分時鳳飛白呼吸略重,抬眸看著沈醇道“愛卿倒是嫻熟。”
他二人親密時,他總是在想書中所言,而眼前人卻是熟練至極,讓他將學東西全化成了空白。
一想想他從前不知在哪個美人身上練過,鳳飛白就心里酸澀。
“看來這畫只能涂全黑了。”沈醇將他從御桌上抱了下來,抬起他手道。
那紙上墨跡未干,鳳飛白手心摩擦,上面當真是一片漆黑,衣服上想來也沾上了。
可鳳飛白在意并非這些,他抽出了自己手道“你為何不答朕之前所言”
“臣天賦異稟,怕打擊陛下自信心。”沈醇笑道。
之前事情已經過去,善意謊言有時候是很有必要,更何況有時候也并非是謊言。
“天賦異稟”鳳飛白開口道,“不是親近過其他美人么”
“其他美人”沈醇疑惑道。
“就是那些被人送進你府中美人。”鳳飛白心里酸很,雖然人是被送走了,但當初輕憐蜜愛想必也是有,“你敢說你沒碰過”
“臣確實未曾碰過。”沈醇看著他笑道,“一個都無。”
鳳飛白神情微怔,心中雀躍“當真”
“當真。”沈醇說道,“陛下若是不信,可找梁文棟問問,他雖忠心,但是那張嘴套話容易很。”
對于這一點鳳飛白是認可,他能如此坦誠,說明當真是一個都沒有。
只是二十八年來未親近他人,總要有個理由,鳳飛白略有遲疑,開口道“你如此說,朕自然信你,只是你為何從不親近他人”
他眼睛不自覺往下瞄,沈醇抬起了他下巴道“這一點,陛下不是最清楚么”
鳳飛白面色飛紅,又聽沈醇說道“或者陛下現在想試試”
“朕知錯了。”鳳飛白看著他道,“既不是這個原因,那是為何”
“因為未曾找到能站在身側人。”沈醇垂眸道,“若是沒有陛下,臣身側可能一生都不會有那一人。”
鳳飛白聞言怔愣,過了許久才喃喃道“朕何其有幸。”
他不畏懼將此事讓朝臣知道,因為這只是他私事,也是他唯一想要任性事情,他唯一怕是讓母后知道,她年事已高,若是受到驚嚇,只怕后果不好,但事情總歸是要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要過了明面。
他唯一不愿意隱瞞,也是母后。
宮中有流言傳播,總共就那么些人,你穿我,我傳你,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首領宮女進入太康宮看見縫制什么衣服太后時匆匆走了過去道“太后,您少做些針線,當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