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會兒就做完了。”太后笑了一下道,“不礙事。”
“陛下衣服有繡紡繡娘去做,不缺衣服穿。”首領宮女說道。
“繡娘是繡娘,怎么比得上親娘,飛白從小穿衣服多是哀家做,他覺得穿著舒坦,”太后抬頭道,“哀家也沒有幾年好活了,能趁著還在,讓我兒過舒坦些也是好。”
“太后您說什么呢,您時間還長著呢。”宮女說道。
“行了,不必哄哀家開心,你不是去打聽事情了么,都是什么事最近宮里傳好像挺熱鬧”太后詢問道。
首領宮女頓了一下,卻是遲疑說不出口“太后”
“什么大場面哀家沒有經歷過,你只管說就是了。”太后抬頭看著她道,“哀家經得住。”
無母之子最是可憐,即便為了她孩子,她也要多撐幾年。
首領宮女嘆道“太后聽了別往心里去,要不然可就是奴婢罪過了。”
“說吧。”
“是陛下和翊王事。”首領宮女道。
“翊王欺壓他了”太后試探著詢問道。
首領宮女搖了搖頭道“宮中傳言,翊王爺同陛下行斷袖分桃之事。”
她說完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太后手一頓,手指微微刺痛,卻是有血從手指上滲了出來。
“太后,您小心鳳體。”宮女連忙將針取了下來,拿過了藥膏,“傳言只是傳言,也未必就屬實。”
“無事,”太后揮了揮手,低頭看著那被一滴鮮血濺落布料道,“傳言不會空穴來風。”
斷袖分桃莫非是翊王威逼
可那人雖然將權力牢牢把控,卻非是那等會欺壓人人,當年說要教授陛下武藝,便真是細心教了。
又或是誘導
一切都只是猜測,傳言雖不是空穴來風,可其中事情總要弄清楚再下決斷。
“那太后如今打算怎么辦”宮女問道。
“哀家要見一下翊王。”太后起身,將一旁繡籃里剪刀握在手上,放進了袖子里。
“太后,您這是干什么”宮女連忙想奪下那剪子。
“他若真是誘導我兒,哀家舍了這一己之身,與他同歸于盡又何妨”太后沉了一口氣道,“你去探探翊王行蹤,哀家現在就見他。”
“太后,此時不能,翊王如今正在御書房跟陛下談事情呢。”首領宮女道。
“那便現在去見。”太后閉了閉眼道。
午后太陽有些毒,連站崗侍衛都在打蔫,太后儀仗匆匆,落地時錦榮匆忙迎上,想要通傳時卻被太后止住了話頭“翊王與陛下在里面”
“稟太后,翊王與陛下正在商談要事,還是奴才為您通傳一下吧。”錦榮說道。
“不必,你且退下吧。”太后下了轎輦,上了臺階時心中有些遲疑,卻還是走到了門前從門縫里看了進去。
錦榮觀此場景,神色有異,心中暗暗著急,可想要上前卻被宮女攔住了去路。
御書房外炎熱異常,太后從門縫看進去,卻是心涼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