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還要跟她生孩子。”韶音忽然放棄了掙扎,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得像面條,任由他抱著。
牧月霖頓時頭皮都要炸了“誰告訴你的”
他根本沒有告訴過她
“是不是喬云夢跟你說的”他眼神陰鷙,像是要殺人一般。
韶音本來綿軟下來的身體,頓時又支棱起來,聲音也尖銳起來“你又提她你又提她你就是記得她你連她的名字都記得這么清楚你還說你沒有看過她一眼”
灰總此刻一頭霧水。
這是什么見鬼的邏輯牧月霖和喬云夢好歹結婚三年啊,怎么可能不記得她叫什么
“好好好,不提,我們不提她。”牧月霖深怕她過于激動,傷害到自己,連忙低聲哄慰道。
韶音低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牧月霖沒穿西服外套,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她一口咬下來,他頓時疼得渾身一僵。
但他動也沒敢動,只是輕輕撫她的后背“不提,我們不提,音音冷靜一點。”
韶音咬著他,在快要咬破皮之前,她才松了口。
整個人又變成軟面條一樣,蔫蔫嗒嗒的,開口說道“不是她。是我猜的。我也是女人,我比她更愛你,我當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身體抽動一下,她似乎抽噎了一下“我猜對了,是不是”
牧月霖頓時懊惱不已。原來她根本不知道,剛剛是猜的。薄唇抿住,他臉色變幻半晌,才緩聲說道“那是騙她的。”
“好了,不提她。”不等她說什么,他岔過話題,“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不要害怕,好嗎”
他滿眼溫柔與心疼,輕撫著她的長發,哄慰道“你要相信我,音音。”
在他的安撫下,韶音逐漸“恢復”了正常。
而正常下來的她,看到自己剛剛造成的破壞,頓時懊惱不已。捧著他的手,眼淚汪汪起來“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這樣了。”
她嗚嗚著,掉下兩滴淚來“你別來找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傷害你,你走吧。”
牧月霖更擔心她了,唯恐再次刺激到她,令她像剛剛那樣失去理智,于是將手背到身后,站起身道“我去處理一下傷口,等下就回來,音音等我。”
他剛才進來時,為了避免被她一眼看出端倪,所以沒有包上紗布。
這次不包不行了,她看到傷口會情緒激動,他必須隔絕一切讓她失去理智的東西。
為了做得全面,他甚至將她的病房都換了一層。
做完這些,他才重新回到病房里。
“我好了。”迎接他的,是心上人亮晶晶的眼神,以及興致勃勃的表情,“我不流鼻血了,阿霖,你的血救了我”
牧月霖一聽,頓時忍不住笑了“太好了。”
“嗯”韶音點點頭,興高采烈地道“阿霖,我們出院吧我好了,不用再待在醫院里了。這里好無聊,每天只能在病房里待著,我都快要長毛了。”
她微微撅起嘴,沖他撒著嬌。牧月霖完全抵抗不住,不忍讓她失望,沉吟了下,他道“那我請醫生給你做個全面檢查。”
他有錢。
這家醫院又是私立的。
想做什么檢查,完全不用排隊,分分鐘就安排上了。
檢查的結果,不太樂觀。
“傅小姐的左邊腎臟,有著輕微衰竭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