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識則用毛巾擦擦眼睛處的水,不吱聲,挪到邊上繼續玩機。
見他不說,徐青宋配合地沒多問。他脫了衣服泡在溫泉池里,疲憊了天,沒兩分鐘他就有些困。
隔壁房間放水的時候,隔著塊木板,么聲音都清二楚。
兩人的寧靜被突然闖入的聊天聲打破。
是云厘和鄧初琦的聲音。
傅識則偏了下頭,往聲音的源望去,他了,往聲音源方向挪去,敲了敲木板。
隨即是云厘和鄧初琦離開水池逃回房間里的聲音
徐青宋清醒了,倚在池邊,好整以暇地盯著傅識則。
云厘和鄧初琦沒有指名道姓,徐青宋得不太認真,但大概也能猜到是么事情,他彎彎唇角,沒多問。
見他像碰到么趣事般,傅識則睨他眼,聲音略帶譴責“我之前問你餐廳的事情”
徐青宋剛才沒想到這個問題,愣了下“小何告訴云厘了”
他撩了撩水,笑道“不是剛好替你擋擋桃花么。”
傅識則閉閉眼,沒再搭理他。
心里卻在想今天傅正初和他說的事情,以及剛才云厘和鄧初琦的對話。
真是荒唐的誤會。
回到房間后,云厘整個人處崩潰的狀態。
她絕望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鄧初琦安慰道“你別想那么多,能么都沒到就算真到了,也沒事”
真沒到就不會敲木板提醒她們了。
云厘懊惱地垂下頭:“殺了我吧。”
安慰了云厘會兒,鄧初琦說陳任然喊她們塊下去打麻將,云厘極度自閉地窩在床上盯著機,喪氣道“我不去了。”
翌日,云厘八點鐘床,打算喊夏從聲和鄧初琦去吃早飯。兩人昨晚玩到凌晨兩點才回,喝了不少酒,此刻在床上睡得正酣。
云厘只好自己出門。闔上門沒多久,她到后頭的門聲,轉身看,傅識則從房間里走出。
傅識則“去吃早飯”
云厘“嗯”
傅識則“塊兒。”
餐廳在另幢樓,自助服務的早餐只簡易地備了吐司機和煎蛋器,其余便是幾個保溫盤里裝著些中式早點。
“要吐司么”傅識則站在她身旁,云厘點點頭,他拿過她里的夾子,夾了兩片吐司到吐司機里。
云厘還在旁邊等,傅識則撇頭看了她眼,道“先去位置上。”
將早餐放在桌上,云厘坐下,屁股還沒坐熱,陳任然和盧宇端著餐盤從另個桌子轉移到云厘這桌,問“我們以坐這兒嗎”
云厘點點頭“傅識則在那邊等吐司”
她抬頭盯著那個背影,他在那邊等了會,將烤好的吐司轉移到盤里。
陳任然試探道“哦,你們是曖昧期嗎”
云厘瞬間噎住,連忙搖頭“沒有”
這個回答讓陳任然覺得自己仍有希望,他把盤子擺到云厘對面,見她餐盤上沒么東西,便問“你沒拿喝的我去給你拿,你想要喝么”
云厘還沒拒絕,傅識則已端著餐盤回,他坐到云厘隔壁,替她回答“不用,我拿了。”
坐下后,傅識則從自己的盤里夾了兩片吐司到她盤里,還另外給她夾了個荷包蛋。
傅識則將牛奶盒上的吸管塑封拆開,用吸管戳破封口的鋁箔紙后才遞給云厘。
牛奶是溫的。
他淡道“拿開水泡了會兒,耽誤了點時間。”
他自己的早餐只有兩片吐司和杯美式。
陳任然看著兩人的親密舉,想想云厘剛才的否認,表情有些古怪。
早餐的全過程幾人只聊了幾句話,吃完飯后,走到外頭云厘才發現自己的小包落在位置上,傅識則讓她在原處等下,自己轉身回了餐廳。
從昨天開始,陳任然就覺得云厘被傅識則護得密不透風,雖然鄧初琦反復和他強調兩人沒有情感上的瓜葛,他卻忍不住懷疑。
趁此機會,他再次問云厘“你和從聲小舅真的不是在曖昧期嗎或者你們已在談戀愛了”
云厘搖了搖頭。
陳任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顧盧宇在場,坦誠道“云厘,其實我對你是有好感的。如你沒有發展的愿以直言,不用找從聲小舅幫忙讓我知難退。”
這幾句話讓云厘懵逼,她木楞道“么”
“你和從聲小舅看并不是普通朋友,如你和他在我面前表現得曖昧是為了拒絕我,那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云厘已放棄追求傅識則有段時間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和傅識則相處的過程中還殘留她自己識不到的余念,導致陳任然會有這的想法。頓了會,問道“為么說我們不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