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聳了聳肩“好吧,那么答案或許就在她的前兩個博格特里了。”
鄧布利多揮動魔杖,一張羊皮紙從他辦公室的書架上飛出,然后端端正正地豎直懸浮在他面前。鄧布利多不費吹灰之力地接住這張紙,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紙上的內容,之后就將它遞給了斯內普“你在四年前應該也看過這個。”
斯內普單手接過羊皮紙,只一眼他就認出了這張紙究竟是什么。
“齊婭拉的學籍檔案,記錄了她的出身,我在去孤兒院接她之前看過,當時一起給我的還有她母親留下的古靈閣銀行鑰匙。”他說。
鄧布利多輕輕點了一下頭“沒錯,你的記性比我好多了。”
“她的學籍檔案不是什么秘密,之前你一定早就調查過了。”斯內普還是又看了一遍,“怎么,上面有什么問題嗎這和她的前兩個博格特又有什么關系”
“沒有任何問題。”
斯內普抬眼看向鄧布利多,以他對鄧布利多的了解,他知道后面肯定還有一個“但是”。
“齊婭拉洛的身世沒有任何問題,和學籍檔案上的完全一致。”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她的母親是一個普通的女巫,她的父親是一個普通的麻瓜,他們正常地相戀結婚,然后在齊婭拉小時候遭遇意外雙雙去世。之后的事情你我也都知道了,齊婭拉去了孤兒院,而她母親的積蓄幾經輾轉才被交到她手里。”
斯內普等待著他的下文。
“她沒有什么從父母那輩遺留下來的仇家敵人,在孤兒院也沒有遭遇霸凌。”鄧布利多的食指慢慢敲擊著桌面,“她不欺負其他小朋友,不殺動物,不偷東西,智力正常,交際能力正常看起來她似乎和其他霍格沃茨接收過的孤兒學生沒有什么不同之處。”
斯內普慢慢重復了那個詞“似乎。”
鄧布利多短暫地笑了一下“對,就算讓傲羅辦公室最有經驗的人來,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在齊婭拉洛身上挖出什么。”
“但萊姆斯的這段記憶卻為我們揭示了另一個異常古怪的可能性。”
斯內普調整了一下坐姿,他挺直了腰背,等待鄧布利多的后續解說。
鄧布利多卻并沒有立刻說明,他的雙手搭成塔狀支著頭,像是剛才斯內普所做的一樣發起呆來。斯內普也沒有打擾他,很耐心地等待著。
“相當古怪,是的,但是我們必須要接受這個事實,而且也只有這一假設能解釋得通。”鄧布利多自言自語道。
斯內普挑起一根眉毛。
鄧布利多并沒有賣太久的關子,雖然看斯內普因不耐煩而生氣也是一種娛樂,但此時他沒有調劑心情的想法。校長湛藍的雙眸筆直看向斯內普,態度陡然嚴肅起來“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能無法接受,但請你先不要質疑,西弗勒斯,先聽我說下去。”
斯內普嗤笑一聲“我這一個月已經聽過太多無法接受的事了。”
“確實,希望你可以盡快習慣。”鄧布利多也哂笑一聲,“那么我們就從翻譯齊婭拉的前兩個博格特開始吧。”
鄧布利多用魔杖攪動冥想盆中銀亮的記憶,記憶旋轉起來,一道沒有臉的影子從盆中升起,再一次說出了斯內普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只是這一次,鄧布利多開始逐句為他翻譯了。
但是鄧布利多翻譯出來的第一句就讓斯內普變了臉色。
“媽”
博格特怒氣沖沖地開始回應,鄧布利多用完全相反的語氣輕柔地復述“不要叫我媽媽,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敢自殺”
“你真是太讓我們丟臉了,我們這么正派的家庭怎么會出了你這樣一個精神病”
“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之后所有人都在對我們指指點點”
“誰的學習壓力不大為什么你別的同學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