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還是拍著后背安撫他“你心里不是已經信了嗎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雖然中間不太美好。”
蕭琢的臉埋在她背后上,重重點了點頭。
他緩了一會兒終于回過神。
別問了,問就是丟臉,他又在逢喜面前丟臉了
蕭琢臉紅害臊,恨不得再挖個地窖把自己埋進去。
算了吧,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只要他臉皮夠厚,就不算丟臉,尷尬的就不是他。
他這一生如果要寫一本書的話,應該叫悲慘又尷尬的一生。
童年悲慘、少年悲慘、青年悲慘、青年到老年跟逢喜綁在一起估計下半輩子都是尷尬。
蕭琢深吸一口氣,適應唄,又不能離。
新帝登基,改年號辭元,死得不太光彩的先帝草草下葬,皇后秦臻奉為太后垂簾聽政。
忙亂過后就是一片繁榮新景。
新帝力排眾議,讓崔淑妃脫離后宮官復原職,看起來一切都圓滿極了。
逢喜發覺蕭琢最近心情相當不錯,好說話又大方。
他跟鐵蛋滿院子亂跑玩球,逢喜看著他忍不住搖頭,擼起袖子揪住他的耳朵“新帝叫你去應職,你怎么不去,天天跟狗玩兒,你玩物喪志。”
蕭琢護著耳朵,忙道“疼疼疼。”
“我突然發現當個宜室宜家的紈绔挺好的,天天在家做做飯帶帶孩子”
逢喜看了眼地上搖尾巴的狗蛋,無語凝噎,這就是傳說中的的帶孩子
她不想和他雞同鴨講了“借你書房用用。”
最近刑部案宗太多,她的書房都堆滿了,亂糟糟的,她干脆把自己書房當庫房,轉而去蕭琢書房處理案子。
蕭琢痛快點頭“用就是,不用和我說。”
逢喜轉身走了,他把球拋起來,打算繼續“帶孩子”,那顆棕色的球在陽光下閃耀著溫潤的木質光澤。
他瞇了瞇眼睛,“”
好像忘了什么事兒。
逢喜抱著案宗進去,看了看背后那一大排書架,決定騰個地方放處理好的案宗。
她先將東西放在桌上,然后找了個合適的,最方便的位置,打算將這層的書都挪到下層去,等辦完案子再給他挪回來。
“這些書脊怎么都花里胡哨的”她嘀咕道,然后從中抽了一本,映入眼簾的正是老朋友小家溫馨的秘密
她又抽出另一本如何打一個精致的絡子
還有
插花的藝術
逢喜把整層書架都掏了出來,都是此類“溫良賢淑”的書籍。
單是這些書還不會讓她驚訝,畢竟這些她見過,是蕭琢書局里的滯銷書,他拿回家研究為什么銷量差的。
她震驚的是為什么這些書都有被認真翻看并且批注的痕跡,并且占據著整個書架最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