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說的也沒什么兩樣呀,難道是因為,夏蓮姐姐是小姐的貼身侍婢所以姑爺格外關照些可冬兒姐姐今日也只得了三兩。”
夏蓮瀟灑的擺擺手“想這個做什么呢,反正姑爺再過幾日就要去亳州了,這幾日咱就拿他當個散財童子,好好伺候著就完了,真好,我嫁妝錢都快攢夠啦。”
丫鬟們在安陽府里當差,雖說不愁吃不愁穿,每月也有二兩例銀拿,但楚家一向沒有隨手打賞的習慣,她們想攢錢就只能靠著例銀,薛進這一抬手便她們幾個月的辛苦錢,她們自然欣喜若狂,簡直要在墻上釘塊板把薛進供起來了。
薛進鬧出這么大動靜,楚熹怎會被蒙在鼓里。
造娃結束,她疲懶的枕在薛進胳膊上問“你這幾日為何總給那些丫鬟們賞錢”
“她們,不是有點怕我嗎。”
“那也不用算了,你高興就好,對,差點忘了同你說,陸廣寧回信了,愿意拿五萬石糧草贖謝燕平,讓我后日辰時去碼頭,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我替你去。”
“不,我想自己去,你之前不是說,謝燕平為楚家攬下了刺殺一事嗎,不管怎么樣,沖著這份心意,我都想當面向他道謝。”
“好啊,你去吧。”
薛進答應的這般爽快,半句廢話都沒有,讓楚熹頗有些意外,怕他反悔,不敢細問。
時至后日清晨,楚熹起了個大早,在薛進的凝視下穿戴整齊。
“你干嘛用那種眼神盯著我”
“不用做賊心虛。”
“誰做賊心虛了,你照照鏡子吧,像看賊一樣。”
楚熹心里坦蕩的很,也沒有刻意的打扮樸素,照舊選了一對耳墜戴上“我走啦。”
薛進坐在軟塌上,朝她擺擺手“不送。”
“”
謝燕平被關押在安陽府別院,楚熹特地交代陳統領好生服侍,陳統領不敢怠慢,方方面面都伺候的極為周到。
楚熹不曉得謝燕平在薛軍大牢是什么模樣,今日見他,雖有些憔悴瘦弱,但仍是個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世族公子。
楚熹怕傷他的自尊心,故作輕松明朗的跑到他跟前“燕平哥這些日子太忙,沒能抽空來找你,你千萬別見怪呀”
謝燕平笑笑,一如從前“許久不見,三妹妹長大了不少。”
“有嗎我倒是沒感覺出來,啊腳長了”
“嗯,個子也高了。”
楚熹不自覺扯了扯袖口,心里明白,謝燕平在配合她,佯裝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沂都的戰船這會就在碼頭,我送燕平哥過去吧。”
謝燕平微微頷首,跟隨她上了馬車。
待馬車使出安陽城,謝燕平方才問道“薛進待你如何”
“挺好的啊,他是他是徹頭徹尾嫁給我了,天天跟小媳婦似的端茶送水,你是沒瞧見大婚那日,他穿著嫁衣,坐著花轎,還找了一群將士充當娘家人堵門,可逗了。”
“那便好。”
“咳我聽薛進說,刺殺的事”
謝燕平抬眸,那琥珀色的瞳孔在陽光下幾乎顯出一種妖冶的金黃“我當日一心求死,只想激怒薛進,與三妹妹無關,三妹妹無須放在心上。”
謝燕平這樣一說,楚熹便不能再向他道謝了。
二人緘默無言,馬車很快到了江邊,沂都戰船靠岸,重兵守衛,另有五萬石糧草放置在碼頭。
下了馬車,楚熹正要向謝燕平道別,忽聽一個女子嬌喊“夫君”
陸之敏提著裙擺飛快的跑到謝燕平身邊,猛地將楚熹擠開,一把抱住了謝燕平,分外忘情的哭哭啼啼道“夫君,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就知道你能平安回來。”
楚熹“”
淦難怪薛進答應的這么痛快難怪他不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