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望不要被族長發現搞了這么大動靜就好。
但姑且,算他們幾個有良心吧。
“怎么樣問出什么嗎”
慕琬仍然有些警覺,她的手一直放在傘柄上。一進來就看到那張牙舞爪的、威懾一般的影子。他們對山海的處境都心知肚明,于是無不帶著敵意地凝視面前的女孩。
“唔,果真如你們所言,是美麗的女子。”
施無棄望著她,她謙和一笑。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要化作姑娘的模樣”
連著山海在內,他們都不做聲了。夜格外安靜,也格外冷。隔著厚厚的帳篷,涼意與靜謐一同緩緩滲進他們的骨髓。
韃姬看著他們,她他的面色也冷了。
那些屬于女子的溫和,其實是客套與應付也蕩然無存。但同時,屬于男性的威嚴也并沒有浮現于上。那只是靜靜的,淡淡的,放空一般,就像是剝離了一層面具,面具之下卻什么也沒有似的、空曠的神情。
“瞞不過你么”
他饒有興趣的中性聲調微微抬高了些。接著,他緩緩摘下了頭上那頂白絨絨的帽子。一對兒尖尖的、淺灰色的狐貍耳朵便露了出來。黛鸞小聲地“哇”了一下。她從未見過真正的狐妖,唯一一次摸到小狐貍,還是在浣沙城時抱過禾神的狐式神。
“狐仙大人要與我們交手么”施無棄問道,“雖然對您的力量我們并不清楚,但為了不在這兒惹人注目,您一定是沒吃過人的至少族人沒有。所以您的妖力一定有限。”
韃姬不說話,像是在權衡些什么。他的確沒有與他們發生正面沖突的理由,這只會留下一堆無法與族人解釋的爛攤子。直到現在,他都不曾暴露身份,恰恰證明他的目的不能讓他暴露。因此,施無棄才敢這么賭。
阿鸞呆呆地望著他。
“可是我想知道,你是從小就在這兒長大么若你不是族長親生的孩子,那么真正的郡主又在何處”
慕琬的表述更直接一些“你為了取代她,所以殺了她嗎”
韃姬微微側了臉。一半光照上去,陰陽分明。
他突然站起身,幾人微微后退了些。但他并沒有向他們走過來,而是轉身在自己的物件里翻找什么。過了一陣,他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小的、精致的瓷罐。這瓷罐一看就是草原人自己的工藝,畫著獨特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