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赫再一次認真地將他們審視一番,情緒沒有太大起伏。
兩人看上去同齡,大約二十四五歲,至少會使五種刀。男的那把刀是障刀,比他的橫刀硬,但更脆。女的身上至少藏了十幾種暗器,指甲不算太長,但比起使刀的手來講不短,一定藏了毒。
見他盯著自己的手看,唐懷瀾將手向后掩去。他最后看到她小拇指指甲最長,很利,一定用它殺過人。
“你們剛才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得了的玩笑”
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那眼神分明帶著些許嘲弄。
“我們沒有說笑。我們奉堂主之命找到您。”
“是么。如果讓你搭檔把袖口的梅花針收起來,更有說服力。”
被點名的懷瀾面不改色,也并沒有將暗器收回去的意思。傾瀾也并不覺得尷尬,他總是笑得恰到好處,像個職業商人。
“我沒有家。”唐赫繼續說,“你們說的若是唐門,識相點自個兒打道回府,我當你今天這句屁沒放過。”
“唐前輩不要激動,我們也是奉公辦事。”
“如果我拒絕,你會在下一刻與我刀劍相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如果我的表述讓您這樣想,我感到很抱歉。”
唐傾瀾生出雙手,示意自己并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想法。
“你搭檔不一定這么想。至少,我若是就這樣上馬走人,它的后腳筋怕是保不住了。”
“”
大概是說中了,這兩位出自唐家的左衽門刺客并未言語。
“真是想不到”唐赫搖著頭說,“唐家竟然淪落到和旁門左沆瀣一氣的程度。真是可悲。”
他們應當不止一次被這么說過,沒有對此做出特殊的反應。天暗下來,夕陽的余輝消失殆盡,讓周圍的一切都朦上一層厚重的暗紗。
“不會。”
名叫懷瀾的女人又說話了。
“嗯”
“我們不會阻攔你。你的名聲在江湖上還算有些分量,與你發生證明沖突不是我們的第一選擇。我們的任務只是傳話,沒有什么殺人滅口的部分。”
昏暗的暮色中,他再次打量著她。
“不過我確實有幾分好奇看你們這歲數,應該對我的事知道的不多。”
唐傾瀾接了話“的確。關于您的事,我們是從堂主那里聽來的。”
“那么,他說什么”
“說您是唐氏的子嗣。當年因為一些誤會,您的雙親不幸遇難。事到如今,唐門知道您流落江湖,四處漂泊,希望能接您回去,也算是給您一個好的歸宿。”
唐赫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