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稀奇啊。”祈煥剛換好衣服,正疊被子,“白大少爺起這么早。”
環顧周圍,窗外是蒼白的黎明微光,屋里的茗茗半條腿壓在他大腿上。他腿都麻了,掀開這小子才覺得一陣刺痛。柳聲寒不在這兒,應該是下樓洗漱了,君傲顏倒是沒睡醒。他顧不得腿上的不適,隔著薄被子用力把傲顏拍了兩下。
“啊呀,干什么啊。”
君傲顏蠕動了兩下,掙扎著撐起了半身,她接著抱怨“又不打仗,行軍也沒起這么早的啊”
“你在隊伍里也賴床嗎快起來”白涯扯開她的被子,“我問你,昨夜你可曾夢到什么你見到你爹了嗎”
“沒有啊你一大早發什么神經”
君傲顏眼睛都沒睜開,頭發也沒扎,亂七八糟像個睡眼惺忪的“瘋婆娘”。但當她聽懂老白這話里的意思時,她忽然睜大了雙眼,睡意全無。
“你夢到了”
“你真沒有”
兩人對視了一會,心里多少有些疑惑。白涯看到枕邊的兩根蠟燭,連忙拿起來看。兩根蠟燭大約都只燒了一寸,差一點點碰到“君”字的頭,還剩下許多。他將蠟燭拿起來反復對比,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又把鼻子湊上去嗅了嗅,也問不出什么端倪。兩支蠟燭里都加了些不同的精油,只剩下香氣。一個像糖加多了的甜點,一個像釀酒剩的果糟。
“興許只是巧合。”
祈煥將疊好的被子放到一邊,開始叫茗茗起床。這孩子分明是醒了,卻硬要賴床,抱著被子死活不撒手,也不肯睜眼。對于祈煥的說法,白涯不可置否。也許他是對的,畢竟他們昨晚講了那樣久。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窗外逐漸變得嘈雜。村民們大約都醒了,不少人來到街上。公雞的鳴聲只持續了一陣便戛然而止。君傲顏在床邊梳著頭,將目光探向窗外。不知為何,一種不安彌漫在空氣中。
“我感覺不太對勁。”
“我也覺得。”祈煥終于把茗茗弄醒,正催他去洗漱,“對了,雪墨呢”
“柳聲寒去哪兒了”白涯接著他的話問。
祈煥告訴他,一早醒來就沒見柳聲寒的影子,但她的被子還未疊過,就那樣草草掀開,摸上去卻是涼的。興許,是雪墨忽然上來,有什么事找她,這會兒他們還沒回來。
但樓下的人分明很吵鬧了,而且越來越多的村民聚集在雪墨的竹樓下,這多少令傲顏感到不安。她說要下樓去找雪墨,剛才準備離開窗邊,忽然看到人群中有兩人在朝這邊走來。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擠”。打頭的就是雪墨,柳聲寒緊跟其后。村民們雖然給雪墨讓開了路,對柳聲寒卻面色不善。有人望向窗內,與君傲顏的視線交錯。那目光并不友好,令她有些心里發寒。來到竹樓前,一個老人攔著雪墨,想要說些什么。他只是擺了擺手,說
“知道了。我去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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