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證據”
“歌沉國前任女王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也曾聽到過歌聲。我希望這不是巧合。”
“這也叫證據”她笑出聲了,“呵呵呵你們啊,就喜歡把那些空穴來風的事扯在一起,浮想聯翩。不過天狗嘛,確實是我鎮壓的。它是條從天界跑出來的孽畜我知道它喜歡聽什么曲子。這人呢,和這天狗也是一樣的,也有喜歡聽的不喜歡聽的。而歌樂嘛,是可以將靈魂塑形的。軀殼只是累贅,擺脫了它,才能與極樂之地更近一步。”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白涯盯著她,“既然天界是那么好的地方,你逃出來做什么出逃的你們,又與這孽畜有何區別”
很明顯兩位神仙的表情不太對頭,可能隱忍就要到了極限。緊那羅昂起頭,視線下移,顯得輕蔑至極
“不識相的話少說。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死的。”白涯一轉刀身,刀刃寒氣森然,“我要知道我爹怎么死的。我不清楚你們從那香爐里看到過什么光景,但只要你們無法說服我,道不出個一二三來,我會知道你們是怎么死的。”
“你親自下去問他吧”
緊那羅的聲音陡然尖銳,背景的樂聲也在頃刻間驟變。音樂變得怪異刺耳,簡直像是貼著他們的耳膜演奏。她唱起歌沒有詞句,只有音調,隨著音樂迂回婉轉,攝人心魄。
不是她在用歌聲指引演奏。
沒有樂器卻拿著兵器的人蜂擁而至,除了刀劍,還有鋤頭斧頭。這些武器不像是統一發放的,而是這些人自己帶的都與他們的打扮相匹配。不用說,他們定是被她的歌聲給控制了。有人向手無寸鐵的柳聲寒沖過來,傲顏立刻上前橫刀阻止。
“你退后”聲寒將手拍在她肩上,“這些都是平民百姓。我不會死,你盡管配合白少俠,從源頭上拿下他們。”
“可琴呢”人實在太多,傲顏撐得艱難,“琴若是毀了就沒法對付他們了”
說罷,她用力將前面的人掀開。一回頭,她忽然看到白涯那邊的戰況。他可真是下了狠手,來一個砍一個,手起刀落間刃鋒凜然。但仔細看,一點血色也未曾出現,他用刀的姿勢也與平時不同。原來他只是用刀背將那些人打暈罷了。傲顏有些頭疼,這陌刀自然是不如彎刀靈活的。她甚至懷疑,自己對這把陌刀的駕馭也不如白涯般得心應手。再怎么說,那彎刀與他血脈相連,而陌刀只是自己的兵器。
大多數時候,不是用于保護、抗爭,只是簡單的殺戮為了殺戮而殺戮。
“我怕你失控。”
聲寒低聲說。
君傲顏忽然很難過。
她心里涌起一股酸楚最令人痛苦的地方在于,柳聲寒是對的。她說的不錯,自己是個見了血就收不住的怪物。她怎么能做到像白涯一樣呢他似乎總那樣懶洋洋的,眼神卻一貫堅定。他永遠都很清醒,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與自己完全不同。傲顏知道自己平日里看著強硬,卻比他更容易受到挑唆。稍有刺激,意識便潰不成軍。
“喲,這不是君家的養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