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緊那羅的聲音,就在耳邊。她快速撤步,環顧四周,看到那女人分明還在遠處吟唱。那這聲音是哪兒來的又是誰
“你爹還好好活著呢,真是好事。可惜你朋友的父親生他養他的親爹,死了。你是如何厚顏無恥地活著,耀武揚威地活著你在慶幸、在竊喜嗎”
“我沒有”她驚恐地尖叫。
白涯被她的吼聲吸引了注意,險些為利刃所傷。她身后的柳聲寒立刻提醒她
“你聽到了什么不要聽,不要露出破綻白少俠”
“我知道”
白涯再度看向前方吟唱的人,連乾闥婆也取出香爐。該如何對付他們剛想到這兒,他忽然被什么人從后方絞住脖子。任憑他如何用手肘與刀柄攻擊弱點,對方也沒有一絲松懈。
乾闥婆挑起眉“你該不會覺得打暈他們就沒事了吧聽覺可是關不住的,哪兒有一合眼一閉嘴那么簡單”
“那就讓你閉嘴”
白涯攥著雙刀連帶著襲擊者的手臂,一個過肩摔的同時調整好握刀的手勢。正當他準備將一把刀丟過去割斷那兩人聒噪的喉嚨時,第三個身影唐突闖入了他的視線。
君傲顏一路過關斬將,以刀柄與刀背將礙事的人統統掀開,勢如破竹,一躍而起。
“吵死了”
柳聲寒一陣心悸,兩眼發黑。
正中下懷。
在傲顏揚起的斬馬刀劈下來的一瞬,乾闥婆忽然對著香爐吹了一口氣。一種水紅色的迷煙撲面而來,裹挾著鐵銹的腥味,直直鉆進她的鼻腔。就在那一刻,周圍的景色突兀巨變。迎面的霧氣開拓了一片截然不同的風景,而現實如褪色的水墨般向身后脫落、破碎,具有侵略性的新光景像一只巨大的手,完全籠罩了她,死死抓住了她。
耳邊所有兵刃交接聲、器樂演奏聲、人的歌吟聲都戛然而止。環顧四周,先前所有她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全都消失不見。
這是哪兒她有些恍惚,有些迷茫。
人的一切認知都由五感供給。形、聲、聞、味、觸,都是香神與歌神的手段。她想,自己大概是陷入了那二人的圈套。他們想干什么她可不怕。只是,她不知如何破解。白涯曾說,能碰觸的東西就能斬斷。
幻象能被碰觸嗎
幻象能被斬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