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便將雙扇向地面一扇,立刻化作一只巨大的赤色鳥,飛向天際。
他們有些恍惚地站在岸邊。
祈煥猶豫著說“她這算是幫了我們嗎”
“鬼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現在還說不清楚。”白涯仍持懷疑態度,“而且聽她的意思,那蜘蛛可能隨時會殺過來搞什么破壞,大家小心。”
“她變了很多”鶯月君道,“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但聽這意思,你們已經”
說來幾人都忙著逃命,還沒人為閉塞多年的鶯月君做解釋。祈煥便簡短地概括了這一年來究竟發生了什么。盡管時間不允許他詳細地展開敘述,他無法將他們遭受的迫害與委屈一一展開,但鶯月君還是聽了個大概。
“也難怪你們會來討伐摩睺羅迦。”鶯月君思忖道,“但赤真珠不是輕易能取得的東西。這思路是對的,若失去它修煉而得的法寶,它無法預判每個人的行動,而且少了這千年來的修行,確實更好對付。可是”
“可是赤真珠,大概是在它的腦內了。”
白涯看過去。他可是在上頭穩穩地走過,他也不覺得剖開這種東西比劈山要簡單。
“而且我爹的刀,我支在它身上時,也感到堅不可摧。若是近似于金屬的材質,或許切割起來也并不困難。問題在于,它更像是鱷魚或是別的什么那種致密的皮膚,比鋼鐵要軟。但若是降魔杵或許可行。”
幾人繞了原路,準備偷偷潛行到那片神廟的廢墟。他們也不知道這個距離能不能超過摩睺羅迦的感知范圍。若是能被察覺,那就希望大天狗能盡可能地拖住它,讓它無暇顧及這處地方。但這終歸只是奢望,很快,名為納迦的蛇追了過來。與這些嘍啰作戰要簡單得多,可要保持快速移動就有些麻煩。
交戰時,祈煥忽然脫離了隊伍。
“你去哪兒”
傲顏在砍下一條納迦的頭時沖著他的背影大喊。那頭還活著,努力蹦起來要咬她一口。白涯一腳將它踩回地上,用斷刃刺了進去。祈煥跑向的位置,可是戰場的正中心。
“去找天狗不用管我”
他頭也沒回地擺了擺手,以作示意。鶯月君讓他們不要擔心。看來,她對自己的指導與祈煥的學習能力都很放心。他們繼續沿著河流,緩慢地朝著廢墟中繞行,而路邊殺出的納迦也是源源不斷。但不久,很快便有禍斗趕來相助,大約是祈煥的意思了。它們渾身都烏黑亮麗,光滑的毛發像是刷了一層油一樣。它們不僅能點燃火焰,還能吞食火焰。在幫助他們與納迦戰斗時,它們還會將路邊零星的火吞回去,為幾人開路。
摩睺羅迦在朝著相反的方向移動。天狗不斷地試圖將戰場拉離這片廢墟,這大概也有祈煥的意思在里面。它并不買賬。何況它實在是太大了,想要讓全部的身體離開這里并不是簡單的事。很快,他們來到倒塌的神廟,從巨蟒尾部的一處缺口沖了進去。他們險些被尾巴尖給掃飛。蟒神似乎沒太注意這里,但幾人也沒能高興太久,因為早有許多龐大的納迦駐守在這里。而之前那些讓人稱贊的建筑們,已經像豆腐一樣被完全碾碎,令人唏噓。
那些法器就隱藏在廢墟之下,在群蛇之中。
這時,再度涌現了一群黑色的禍斗。它們目光兇惡,齜牙咧嘴,各自步步逼近那些蛇。在這里,有些禍斗的尾巴是分叉的,而且看上去更加健壯,似乎是專門留在這里與蛇群死斗的。在一片混亂中,塵土飛揚,巨蟒的尾部時不時會錯位,砸落,盡管不是刻意為之而是和天狗爭斗的結果。柳聲寒不禁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