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沒想到嚴到這個地步。”她不自覺地攥緊女兒的手,“也不知我妹妹”
“小姨會沒事嗎”依然問。
“會沒事的。會沒事吧”聞錚也不確定。
寒觴自告奮勇“這樣吧,你們留在這兒,我先下去找衛兵大哥們聊兩句。等弄清情況以后,再回來告訴你們。”
謝轍盯著他“你可別想著偷跑。”
“怎么會這不是還要為沈夫人和小姑娘想嗎”
“唉。如此便有勞鐘離公子了。”
沈聞錚行禮道謝,小依然也像模像樣地鞠了一躬。寒觴揮揮手向前走去,讓她們放心。他跑得很快,一溜煙就消失在前方的樹叢,沒了影子。從高處看去,一個紅點很快從樹林盡頭出現,奔向那些密密麻麻的黑點去了。
“鐘離公子的身手可真快啊。”聞錚連連稱贊。
看樣子,雖然沈夫人身手了得,但看不出寒觴的身份來。這倒也省去了兩人解釋他作為一只狐貍精有多么“無害”的工夫。他們坐在這里,又聊了一陣子。過了一會依然說餓了,聞錚就拿出了黃澄澄的餅與他們分享。是她自己琢磨的蜂蜜薯餅,很好吃,就是因為有糖不太耐放,她正愁做多了吃不完呢。蜂蜜大多還是給貴族們吃的東西,這是聞錚自己摘的蜂巢,謝轍和聆鹓都睜大眼聽。這母女倆的見聞比起他們,雖然都差不多刺激,卻更有種為生活所拼命的蓬勃朝氣,那是一種金錢也買不到的力量。在聆鹓聽來,是另一個繽紛的世界。
天色暗得很快,但寒觴盡可能早地趕了回來。他有點喘,畢竟一來一去確實很累。
“居然背著我吃獨食”他又喘了兩口氣兒才說,“這合理嗎”
“不給你留著了嗎”謝轍丟給他一個餅,又問,“打聽到什么”
“嚴,確實嚴。現在還能進去,但沒有上頭的命令就不能走了。若是我們早點來,還有機會離開,命令是新到的。馬上過年,為了團圓,有人返鄉有人歸家,一來一去容易把病傳開。不過那群人都沒帶面罩,他們說,這病目前只有被患病者咬傷,見了血才會染上。以防萬一要嚴格起來,還不知年后什么樣呢。若是那種噴嚏傳染的病,我不建議經過此鎮;但若是這樣我們保護得當,倒是有機會走。你們說”
幾人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