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不由把目光投像拜厄那邊。
貌似這人那邊還有機可乘。
此時,一棟緬甸風的建木房屋中,床榻上的一對男女并無曖昧風月,因為柏嶼身體不允許。
他只是擁著莊絮的身體,聽她柔聲訴說交易已經完成的事,似乎想要用這方面的成功去抵消他的失落。
但柏嶼眉眼間的郁色依舊沒有淡去,只是沉聲道“我現在不知道是什么人雇傭黑鏡的人殺我,正在查那個女殺手是誰而且我再無法換腎,身體情況不足以支撐我下次還能完好出現在經濟研討會上,你知道,那些廢物一直想要拉我下馬,而我那位大爺爺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如果讓那些他看不上的廢物僅僅因為比他更康健的身體就奪走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他怕是會瘋掉。
莊絮“還有個詹箬,不如就冒險一次吧。”
柏嶼瞇起眼,他在猶豫。
一旦暴露,被內地警方盯上后患無窮。
但比起他的命,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柏嶼眼中暗暗下了決定。
“那個韓伶應該會把那個冬冬帶回國內,但會寄養在蘇家,小孩子不出來,那里面我動不了,但詹箬她若是出行,就有機會。”
柏嶼對詹箬再起殺機之時,渾然不知當事人詹箬正躲在附近的隱秘之處打開電腦,她侵入拜厄為自己精心打造的先進監控系統。
其實吧,越先進,越利用網絡科技,有時候留給黑客的機會越多。
你要在屋里屋外搞十幾個門神杵著,啥事沒有。
你看柏嶼那邊詹箬就不敢動,可拜厄這人不信任何人,為了保證自己的隱秘,愣是布下了重重監控,原則上也沒錯,只是沒料到撞上一個詹箬。
侵入后,詹箬查看了所有監控的位置以及巡邏時間,也瞬間了然了整棟屋子以及周邊的環境,經過計算后,她開始操作。
操作好程序,她收起電腦,準備動手。
當一個監控眼自動調轉10度,悄然改變一個監控角度時,監控室那邊的人不可能全方位看到所有監控,因為真的太多了,他們只是在偶爾喝咖啡吹牛皮的時候瞧上幾眼。
再回頭的時候,監控里沒出現可疑人物就很ok了,誰會記得它原來在什么角度。
這個監控的位置是她精心挑選的,可以配合巡邏交叉的盲點。
而且不是只變這一個位置,她設定的程序是在間隔多少秒,下一個位置也會跟著變角度
角度改變后,詹箬卡著巡邏離開的時間點悄然無聲掠入后院,后貼靠墻壁,伸手落在門鎖上,指尖插入勾針,輕微打開,但她沒推開門,在算好時間后,她推門而入,正好內屋盯著門的監控已經調轉角度,等詹箬推門閃開,它又回歸原位。
憑著這樣的計算跟回位,詹箬完全按著計劃走,等她進入客廳,她沒有進內屋,而是去了另一個沒有監控的房間。
這里是茶室,是密談的地方,估計是柏嶼他們都知道拜厄有監控的習慣,事實上很多掌權者都有,畢竟為了自己安全著想,可若是要談見不得人的事,對柏嶼這種不能暴露身份的人而言,監控就有些冒犯了。
當然了,都認識這么多年了,要監控錄像也早錄了,不過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沒到那份上,誰都不稀罕用這種手段,畢竟也達不到自保效果,狗咬狗貧道道友一起死倒是有可能。
詹箬這次來為的也不是為了殺拜厄,只是在這里放一個小東西。
茶室嘛,茶罐很多,一個販毒的非要裝文化人,書架上還挺多書,什么咖啡養殖,農場管理,丘吉爾演說,第三次世界大戰等等,詹箬看著都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