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用,因為那個人不敢指證詹箬了,詹箬捏著他的命脈,這就好像民間因為賭博斗毆,可你讓兩方斗毆指證對方賭博,兩方肯定不樂意干,因為權衡利弊,不劃算。
反過來,那人貪污受賄,報警查他也可以。
證據呢
端看今天在場那一伙人,至少他的同伴里面一群人諱莫如深就知道背后不簡單。
哪怕出身簡家,簡熏也知道小蜘蛛是無力織網的。
所以只能妥協。
而且還有一件事。
簡熏看向不遠處的那輛車子,正好跟詹箬的目光對上,但對方好像不太在意,顧自開車。
簡熏收回目光,說“她跟洛宓案有關,而我大哥就死于洛宓案。”
這件事人盡皆知,徐先生當然也知道,他啟動車子,往另一個方向開,“不想說的事,不要說,以后總會真相大白,如果你哥是不無辜的,也非你責任,若他無辜,你更無需心中負累。”
他看出了她心中搖擺的善惡,根源在于她不確定自己的大哥到底做過那些惡事沒。
說她今晚被王薔激怒,不如說是她回國后被國內起伏的相關信息影響。
洛宓案影響太大了。
詹箬開車離開的時候,車子調頭,在餐館邊沿的巷子停留了下,她看了一眼,里面一派昏暗,空無一人。
陳勛畢竟是這個體系的,下意識問“有人跟蹤”
“不,是我跟蹤的,好像沒來。”
詹箬若有所思,但開車離開了。
車子離開后,過了一會,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從巷子盡頭一端探入巷子,走到這邊后,探頭看了下已經開遠了的車子,嘴巴咀嚼著糖果,他低頭,拉了拉帽檐,又瞥了一眼重新恢復熱鬧的餐館,縮了回去,在停車上里面找到了一輛車子,在下面裝了定位器,而后悠哉游哉離開了。
吃晚飯去了。
車上,陳勛還在問“你跟蹤的是誰”
“可能要殺你的人。”
“我”陳勛錯愕。
詹箬“一個可能而已,也有可能是殺別人,但他沒出現,可能躲起來了。”
“你的朋友還在那,你不擔心嗎”
“這個地段不是動手的地方,他如果來了,也不會這么傻。”
別說這里近官方權力樞紐,就是在店里吃飯的就有很多相關部門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秦樞還沒出來。
那邊絕不會動跟公權方有關的人。
至于那個姓裴的,她不確定對方虛實,但即便是那個人,對方也不會這種情況蠢到動手。
所以她才放心離開。
陳勛其實也明白,他本來也是這個體系的,只是離開了,但某些方面的敏感度還在,所以他擦了嘴角的血,盯著詹箬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