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詹箬走了過去。
兩人都在走動,都在握著武器,明明步伐都不快,但就在兩邊各自走了過道三米長后,在最中間的三米位置。
后面死死盯著兩人的警衛們忽然覺得眼睛一花似的,那兩人突然就拔刀了。
拔刀的瞬間,他們的人就晃動了。
影是流動的水紋,身是流光的刀劍,只聽到劇烈幾聲爆響,最后轟然一聲,二進門玄關佇立的天山龍翌影壁裂開了。
而后陷入可怕的安靜,以及一個人虛弱的喘息聲。
詹箬的出現早已從遠距離的監控中傳達到相關部門,再通報給在宴會廳中的刀疤男,此刻他在宴會廳一角觀測全場,防止變故。
西裝革履的刀疤男聽著耳機中的聲音,神色微沉,起身緩步走進賓客之中,很快到了秦樞身邊,靠近低聲一句,秦樞神色波瀾不驚,只給了后者一個眼神,后者會意,轉身準備出去跟那拖鞋老頭一起對付詹箬。
兩個人一起,穩穩當當能拿下她。
秦樞朝前面的徐靈琛徐靈裔倆兄弟以及李緒歉意一笑,繼續從容交談。
徐跟李兩人背后的盤子不比秦家弱,只是不比秦家復雜,純粹一下,但秦樞好像忘記了自己不久前的那些齷齪,一副儒雅端正的模樣,偏徐李兩人也是心機深沉,與之交談不露下風。
但就在此時。
轉身才走出兩步的刀疤男忽然變了臉色,反而后退伸手護在了秦樞前面,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秦樞似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轉頭看去。
這兩人的反應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但還未等更多人察覺到。
那扇厚重的門磅
門鎖忽然爆裂,沉重甲門砰然被踹開,往兩邊重重一撞。
還沒看清什么,一個人被扔了進來。
拋擲。
如同一顆小石子一般,輕輕松松拋物線完美越過跳高且開闊的宴會廳,飛出七八米遠后,精準落下
磅酒菜濺射,桌子砰然碎裂。
而砸下的人可不就是此前穿著拖鞋啃玉米的漢子么。
此刻的他四肢筋脈全部被挑斷了,躺在湯湯水水糕點中奄奄一息。
全場不少賓客發出驚恐的尖叫,但也有許多人見多識廣,穩住了,只定定看著眼前漢子,后齊齊轉頭看著門口出現的人。
這時候,他們才看清來者。
其實不用看,很多人已經猜到了。
剛剛王薔就臥槽了,看到門口的人,再次臥槽了一句。
惹得老爺子十分不滿這丫頭什么時候能改掉張嘴閉嘴都臥槽的惡習
門口,宴會廳一派寂靜,秦樞瞥見地上那個能跟刀疤男不相上下的高手,心驚肉跳,表面卻不露聲色,只道“詹箬女士官方正在聯系你歸國配合調查,但現在看來,你顯然是要犯下另外的罪行,不怕我報警嗎”
門口,詹箬沒回答他,只是手指扣了下腰上的苗刀刀柄。
啪嗒一聲,挨著的人都嚇得退了好幾步,生怕她動手,殃及池魚。
但下一秒,詹箬解下了苗刀,連刀帶刀鞘都解下了,顧自放在了邊上的玄關臺。
這是禮節。
解刀劍入廳,是不動戈武的意思。
咋滴,她這么大陣仗來喝喜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