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之前王老頭走過去的時候,察覺到這人盯著自己,直讓他頭皮發麻。
以他縱橫數十年的敏銳,這個人肯定是高手。
秦樞請來的高手。
他跟狗一樣蹲在門口這邊要干嘛等誰
城市公路中,一輛車子在車流中沉穩行駛,開車的是蕭譯,坐車的是戚獴跟他的小七叔。
戚爾雅一直沒說話,但戚家小霸王卻一直叭叭叭小嘴沒個停歇。
“七叔,秦樞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請出來的高手,他是要干嘛”
“他是在等詹箬嗎”
“那個詹姐姐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好想討教一下她的刀法。”
“等下我們要干嘛”
戚爾雅忽然開口,“她所乘的飛機在一個小時前墜毀了,但周家那邊還在壓著消息,在查。”
車子拐彎忽然滑了下,戚爾雅側目瞥了下蕭譯。
戚獴忽然噤聲,看向蕭譯,“蕭哥,你知道嗎”
不等蕭譯回答,戚獴自問自答“算了,你跟她也不熟,肯定不是真的,她的智商好像很高爺爺都說只有腦子不好的才習武,腦子好的都去搞研究了。”
不好意思,腦子不好的人只有你。
車上自小習武但一直都是學霸的另外兩人都不接他話茬。
不過戚爾雅又說“那個男子是擎山的人。”
蕭譯“擎山以前的龍虎山”
戚獴“影視化的土名才叫龍虎山,避諱嘛,其實很早以前叫擎山,聽說以前咱們內地擎山與港都那邊的柴門并稱雙絕,可惜擎山得了一場可怕的瘟疫,死了不少子弟,當時柴門也內斗厲害,窩里橫殺紅眼,都就此沒落了。”
蕭譯皺眉,“都”
一個字眼能說明很多問題。
但畢竟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又涉及這種高武力群體,具體真相無從可知,但不管是柴門還是擎山,沒落崩解后,流散的那些火將級別的高手們四處飄零,各有生死,有些人混得好,有些人混得差,還有些人各有后代子孫跟傳承。
不過善惡難料。
就好像這個拖鞋漢子其實戚爾雅點出他的來歷,就是知道他的信息了。
估計背后也不干凈。
“也就是說現在秦樞身邊有兩個高手。”蕭譯皺眉了,不自覺踩了下油門。
“那詹箬如果沒死,回來了,那她”
“我覺得她可能已經在這個城市里了,也許她的車子就在我們前面或者后面也不一定。”
其實并不是,她的車子已經到了公館前面的寬闊街道。
比他們快了至少十五分鐘的路程。
停下后,車上的陳權問“咱們這是要怎么進去啊弄電源,侵入電腦,引開守衛,還是欸,臥槽”
陳權還沒問完就看到詹箬推開車門,將苗刀插入腰扣中,彎腰朝他說“我進去,你在外面看情況。”
看什么情況啊喂
秦樞肯定有準備啊,你就一個人進去
陳權眼看著詹箬單手抵著腰上的刀柄,就那么走向銜接公館的湖心橋。
她走過楊柳依依的湖岸,上橋,下橋。
一進門入戶門口兩側水紋波流動,中間過道很長,差不多九米長,在潺潺水聲中,啃玉米的拖鞋漢子看見她了,放下了玉米,舔了下后槽牙,站了起來,握住了后腰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