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第一把。
光頭男人單手將色子丟到半空,然后另一只手持盅快速將色子罩進內,雙手交替飛舞,色子撞擊,好像有四只手兩只盅在不斷移動。光頭男人手勢逐漸加快,眼前只看到一片殘影,色子和盅移動到了哪里,很難看清。
旁觀的賭徒看后拍手叫好,有人還感慨好久不見光頭這一手了。
奈良善端坐在光頭男人面前,眉眼沒有任何波動,紅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光頭男人手里的盅,豎瞳微縮,別人看不清,他卻是看的清。盅翻轉之間,能隱隱看到兩枚色子在里面飛舞旋轉,時間在奈良善的眼中流淌的極慢,所以他可以看到兩枚色子是如何在里面轉動方向,哪個面靠上,哪個面靠下,他全部都能瞧見。
賭坊的店門沒有關,只有寫著賭字的半截門簾遮擋了一部分視線,風吹過門簾,從店內可以看到街上,千手板間正手持苦無,和一個成年男人戰到了一起。
千手板間和名為繼的忍者的武器撞擊到一起,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于耳,空氣中能瞧見金屬撞擊產生的火花。男孩的力氣和男人差上許多,千手一族的男孩七八歲就要上戰場,千手一族的忍者從小就要學會揚長避短,用戰術和巧勁贏過成年男人,不然就活不到成年。
千手板間在這方面自然比不過柱間和扉間,但他好歹也是一族之長的親生子,能在殘酷的戰場上成為小部分存活者,要不是運氣不好被五個宇智波圍堵,他完全可以自己逃離戰場。
千手板間漸漸壓制住了繼。
賭坊內,光頭男人的表演終于結束,他快速將盅扣在了桌上,色子還在盅內旋轉,發出輕微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奈良善動了,他微微側頭,用耳朵分辨里面的聲音,判斷色子的碰撞。
一二三四聲音時輕時重,兩個色子在里面翻轉了七八次面。奈良善在色子終于安靜時,從一溜木牌里摸了兩枚,面朝下扣在桌子上。
不能讓其他人看到自己手里的牌點,在盅掀開之后翻牌,這是賭桌上的規矩,避免其他人跟賭引出麻煩。然而這桌上只有兩人,奈良善這樣做,是防止光頭看到他預計要賭的牌點后出陰招。
“確定了嗎”光頭男人笑道。
奈良善“開吧。”
街上,千手板間尋得破綻抓住了襲擊的忍者,單手抓住他的肩膀,舉起了苦無,繼的臉上盡是驚恐。
賭坊內,光頭男人打開了盅,奈良善瞥了一眼后,也掀開了自己的木牌。
色子兩枚,一枚一點,一枚六點。
木牌兩個,一個一點,一個六點。
門簾外,鮮血飛濺,有一滴甚至落在了門簾上,鮮紅色的點像極了色子那一點的紅。
“看來是個有點本事的家伙。”光頭男人摸著下巴哈哈大笑,“那就玩點不一樣的吧。”說著,他竟是當著奈良善的面快速結印,剎那間霧氣升騰,奈良善周圍一片霧茫茫,他什么都看不清了,便是低頭看自己的手,都隱藏在極濃的霧氣中。
耳邊只聽到光頭男人的豪邁笑聲“怎么樣,這是我家族的忍術。”
“喂喂,這樣我們也看不清了啊。”圍觀的賭徒連聲喊道。
“出了店就能看清了,我勸你們快點離開這里吧。”光頭男人笑道,“這位小客人后面的尾巴不少呢,恐怕一會這里會鬧很大吧。”
聽到光頭男人這樣說,惜命的賭徒們立即就跑了,其他店的人更是在忍者對戰時就已經悄悄溜了,這附近還在摸賭牌和色子的人,只剩下了奈良善和光頭男人。
第二把,正式開始。
隱藏在霧氣中的光頭男人拿出一顆石子,丟進了盅里面。兩個色子一顆石子,三個小方塊在盅里面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門外的街上又來了兩名忍者,看模樣應該是搭檔,一個善用體術,一個活用忍術,兩邊配合攻擊,打的千手板間只顧得上防守,很難有機會反擊。
“聲音多了一個。”奈良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