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牽星的樣子正在從他們的腦海中被刪去,還有滿空,還有晨星高中發生的一切,他們來到分局后相處的時光,還有剛才他說的話
安雪先反應過來“夕樓,對我們使用能力”
夕樓后背一顫,從失魂狀態中掙脫出來。
他們再次被世界法則影響了
世界法則影響他們的思考和記憶
夕樓的能力指揮家不能抵抗世界法則,是可以讓記憶在大腦中多存在一段時間。
雨幕擋住了一切,他們朝兩個狂奔。
安雪沖自己原本的住處。
他和冉羽遲約好,和顧牽星見完后回到這里。
推開門時,安雪被淋得渾身濕透,冉羽遲連忙拿來一條干毛巾,替安雪擦干頭發。
“怎么了顧牽星他還好么”
冉羽遲的題很奇怪,安雪沒有回答他,是安安靜靜的讓冉羽遲幫他擦干頭發,然后抬起頭。
他咬住唇,用一種固執的眼神死死盯著冉羽遲,眼眶通紅。
安雪什么也沒,什么也沒說,冉羽遲讀懂了他太了解安雪了。
他啞然一笑“你知道了。”
“是。”安雪用那雙黑黢黢的眼睛盯著冉羽遲,時間仿佛停滯了,“我知道了。”
“顧牽星在我前消失了。”
“我差一點忘了他。”
在冉羽遲前,安雪從未掩藏過自己的情緒,開心就是開心,難過就是難過。
還有像現在這樣的,難過交織著憤怒,又交織著不舍,是數感受交雜在一起的情緒。
好疼,好難過,好難受,刺得他心尖在發顫。
他也一起傳達給了冉羽遲。
“你也回到鬼界。”
“你也消失。”
“我也忘了你。”
“對不對”
冉羽遲失笑,一個“對”字,如墜千斤,沉甸甸的掛在他們前。
他想回答,卻法說出一個字。
安雪也不想聽到任何答案,他用唇封住了冉羽遲。
這是一個瘋狂的夜晚,窗外大雨滂沱,水汽爬上窗玻璃,覆上一層厚厚的白霧,安雪緊緊握住冉羽遲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他在這種時候相信著一切聽起來很可笑的說法。
十指相扣的不分開。
緊緊擁抱的不遺忘彼此。
他不愿意閉眼,他固執的、倔強的看著冉羽遲,他想記住他,想將他刻在大腦深處,他近乎沉迷的淪陷進冉羽遲的眼睛里,暖燈投下,他看到的那雙眼睛里像是盛滿極光,深情又溫暖。
安雪躺在冉羽遲的懷中,他的身上是曖昧的紅印子。
今天的他格外主動,他想要記住冉羽遲,想要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曖昧的、紅潤的、哪怕有些疼痛的,要是冉羽遲的,他照單收。
他緊緊摟住冉羽遲,他說“如果可以,明天路過花店的時候我想要一束麥稈菊。”
麥稈菊的花語,是永恒的記憶。
“不,我不要花了,冉羽遲。”安雪想了想,說,“我想要看見你。”
冉羽遲沒有回答,他親吻安雪的耳朵。
灼熱的呼吸噴吐在耳畔,有些癢。
安雪再次“好不好,冉羽遲。”
“你說話啊,你回答我,你答應我冉羽遲”
他的聲音是顫抖的,他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想得到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