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把他們拉到我們擅長的地方,然后用經驗打敗他們”
粘罕想要殺大蛇軍一個措手不及,一路過來都特意避開鄉鎮,盡撿人跡罕至地方前行,猶如空降那般突然出現在軍營里,便是當時營中將領都是嚇了一跳。
一來,粘罕就說“將鎧甲拿上來。”
半句廢話都沒有說。
將領連忙把從大蛇軍士卒尸體上拔下來的鎧甲奉上,粘罕握住敲棒,對著鎧甲用力一敲,手掌震得一片麻,敲棒從手中脫出,鎧甲卻沒有半點凹陷。
又試了七八副,皆是如此。粘罕怒極反笑“細作都在作甚干吃飯往日宋軍甲胄脆如薄紙,如今卻硬若巖石,要么是宋人朝廷再不似以往軟弱,要與大金抗衡到底,這才改良甲胄;要么是宋國主戰一派出現英才,整頓宋軍,肅清軍紀,方才令蠹眾不敢輕動。可不論那種,你他媽給老子說,你們居然半點消息都未收到”
將領猛地跪下去,連呼吸都不由變輕,訥訥不敢言。
粘罕垂眼看他,語氣很溫柔“俘虜呢”
“沒、沒有”
“沒有”粘罕語氣很不可思議。
金兵將領一個激靈,將腦袋埋得更低,道“回稟郎君,也不知宋人朝廷究竟給那些士兵喂甚么迷魂湯,他們一旦發現自己即將被俘虜,直接就拔刀自刎,偶爾有投降之人,也是假投降,一有機會就伺機炸營,俺們開始還依照慣例俘虜宋人,后來就不敢接收俘虜了。”
沒辦法俘虜敵軍
也就是說,他們常用的招數把宋人俘虜組建成漢軍,驅趕到宋人城墻下,讓他們當肉盾抵擋第一波攻勢,就這么被廢了
粘罕心中壓抑的怒氣更甚,突然從腰間抽出鞭子,對著金兵將領一鞭下去,腥味從衣衫破口處潑出,鞭上倒刺連拔出一大片肉。
金兵將領皺了皺眉頭,忍住沒有叫出聲。
粘罕帶著渾身那股暴躁攻擊性,陡然出了帳篷,點兵擇將。
“我倒要看看,那些宋人究竟是不是切不爛,煮不熟,嚼不動的扎手貨色”
金軍一換作戰風格,岳飛立刻敏銳察覺到“對面臨陣換將”
那位新的主將很明顯戰術更嫻熟,心思更狠辣,從不犯一些低級錯誤,雙方一碰撞,岳飛就吃了個小虧。
玩家們通過私聊得到消息“粘罕親自來了。”
岳飛吃虧就吃虧在他太年輕,還不是日后那位“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岳大佬,對上老將時,明顯有些棘手。
他的眉頭好幾日不曾舒展。
軍營中,八歲的衣衣低頭認真地給傷兵換醫用紗布,身旁還有其他護士兵。少女仔細檢查縫線口,然后說“恢復得不錯,沒有明顯的發紅、疼痛、腫脹和滲出,可以拆線了。”
傷兵爽朗地笑“那就要勞煩使君了。”
“不勞煩。”她側頭看向其他護士兵“你們好好看著,回頭也該到你們試手了。”
護士兵連聲應是,努力伸頭往這邊看,也不敢圍得太靠近,怕憋悶了傷員。
八歲的衣衣拆完這一個,又去看另外一個,腳幾乎不沾地。忙活半天,轉頭時,嚇了一跳“岳大佬,你什么時候站我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