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在場半數以上之人,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當場便嘔吐了出來。
宮初月看著吐得你死我活的一群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她不是已經提醒了他們,會非常的臭了嗎
這些人是沒拿她的話當回事
“這是”周知府滿臉蒼白的看著花瓶,花瓶還立在原地,但是那里面傳出的味道,卻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的。
“尸體。”宮初月淡淡的說著,只是一具早已高度腐爛的尸體而已。
“周知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將裝著尸體的花瓶放在房間內,這房間還給晟王住了,周知府這是在藐視皇族啊”
夢澈簡直就快要笑翻了,這幾日他一直在夜晟這里碰壁,卻是沒有想到今日竟然還有機會,來恥笑一番夜晟
“這冤枉啊,晟王,下官并沒有此意,下官也不知這花瓶內有有尸體啊”周知府臉色一白,瞬間便跪了下來,不斷的磕著頭,圓乎乎的腦袋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他只是一介知府,哪里有那個膽子對晟王做出這番的事情哪里有那個膽子去藐視皇族
“那你倒是說說這事怎么回事”夜晟眉頭緊緊的皺著,整個人被包裹在濃郁臭氣里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夜晟在說話的時候,緩緩地走到了宮初月的身邊,十歲便上戰場的他,見過無數的尸體,見過形形色色的死法,自然對尸臭的味道熟悉的很。
這具尸體,死了可不是一兩日。
“這這”周知府簡直就快要急死了,他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周知府不如將管家喚來吧。”宮初月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遞給了夜晟,隨口又對周知府緩緩的說著,這周知府一看也是根本就不知情的,誰都不會愚蠢到將自己的把柄送到別人的手中。
“只是什么”夜晟接過那瓷瓶,一股清涼感便直透他的鼻尖,這東西的味道竟然能夠掩蓋住那刺鼻的尸臭味
“清涼油”宮初月差點腦子沒轉過來,這個朝代是沒有風油精這種東西的,但是此刻她卻是將風油精給了夜晟
“清涼油”夜晟眉心擰起,他怎么不知道清涼油味道這么濃的那些隨處可見的薄荷腦也沒有這般濃的功效。
夜晟隨即撇了一眼宮初月手腕處的暗紅色胎記,心下便已經了然,但是她說是清涼油,那就是清涼油吧。
“抹一滴在鼻下。”宮初月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對著夜晟摸了摸鼻子。
這般的一耽擱,當宮初月將這風油精給他們晟王府的人用過后,那知府府內的管家也到了。
宮初月隨著腳步聲看了過去,這管家竟然是一個看起來不是四十不到年紀之人,與她想象中的五六十可是相差甚遠。
值得一提的是,管家的目光在接觸到這院內的花瓶時,明顯的眼神一滯,隨后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宮初月看了一眼夜晟,卻是沒有想到,夜晟竟然也在轉頭看她,宮初月臉頰微微一紅,便別開了臉。
夜晟一聲輕笑,這女人竟然還會害羞,就像他們圓房那日一般,他以為宮初月會大大咧咧的起床,他辦完事回去,仍舊看到了她紅透半邊天的臉頰
“既然人已經到了,那這花瓶里的事情,到底如何,還是說說看吧。”夜晟冷冷的說著,以往從不參與這種事情的他,此刻卻是在親力親為的查辦著案子。
而他手中一直把玩著一把折扇。
這個時候,卻是被坐在他身邊的宮初月一把將折扇搶了過去,在眾人驚訝之余,夜晟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更別提發怒了,反倒是滿不在意的樣子,搶了也就搶了吧,橫豎是他娘子搶的。
“大人恕罪,這這事是”管家在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的,甚至不時的還抬頭看上周知府一眼。
周知府頓時便怒了“你要說就趕快說,一直看我是什么意思”周知府臉上的汗珠已經流淌了下來,沒看到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嗎這管家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將情況說出來,這是生生要將他給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