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對著夜晟深深的拜了下去,就這么跪趴在高臺之上,一字一句的訴說著麗太妃母子之間所犯下的所有罪孽
“如上,所有的證據都在尚書府書房內的密室中保存著,攝政王派人一查便知。”尚書大人說完這些話之后,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好幾歲一般,有些無力的趴在地上。
“去。”夜晟對著青衣招了招手,隨后眾人只見一道人影一閃而過,還未曾看清楚,那人便已經消失了。
宮初月微微咋舌“我去,這功夫是又精進了”
“勤學苦練,以后你也可以。”夜晟親昵的捏了捏宮初月的臉頰,這女人剛才那一瞬間的表情,簡直就是太可愛了那種呆呆萌萌的模樣,令夜晟一陣的心悸。
宮初月沒好氣的瞪了夜晟一眼,這男人在開什么玩笑,青衣自小習武,直到現在怎么著都已經習武二十年了吧
她現在都多大年紀了等二十年后,她老了好嗎
簡直就是氣死她了
“我準備混吃等死。”宮初月瞥了眼夜晟那微微上翹的嘴唇,轉眼便給堵了回去。
“娘子志向遠大。”夜晟冷不丁的應了一句,倒是沒有將宮初月的話當真,這女人這般的要強,哪里會真如她所說混吃等死
頂多算是使使小性子罷了。
容楚在高臺上,將二人的互動全部看在眼里,心頭莫名的有些失落,然而當他的目光,掃到了一直低著頭,悶聲吃著點心的花紅纓身上時,心底又閃過了一抹復雜的情緒。
“皇上皇上您這話是何意麗太妃一直在皇宮之內,都未曾回過尚書府,這這些事情,老臣又如何能夠知曉”尚書大人滿頭大汗,這一個不小心,他整個尚書府便被毀了
一直以為,麗太妃進宮,生下三皇子,雖然不曾被離為太子,但是三皇子一直是呼聲最高的皇子,眼下也終于是成為皇帝了,可是最終卻還是未能給尚書府帶來任何的機遇
“尚書大人身為朕的外家,不想著如何輔佐朕,治家理國,卻是陪著麗太妃一起做出那等瘋狂之事嗎”夜子辰將皇上的架勢抬了起來,怒目冷眼的對著尚書,擺明了就是要拋棄尚書府,保全他自己了
宮初月看著這一切,內心泛著冷意,這種事情,不僅僅出現在了尚書府,甚至還出現在了丞相府,分崩離析的丞相府,又會比尚書府好到哪去
而導致這所有一切的,卻是那一把冷冰冰的龍椅那摸得見卻看不著的權勢
宮初月全身一陣陣的泛出雞皮疙瘩,世事無常人心難測,親情和愛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甚至變得莫名的可笑。
在宮初月的心底,有著一種莫名的擔憂,她在害怕,是否有哪一天,她與夜晟之間,也會變得這般
“想什么呢”夜晟察覺到了宮初月的反常,伸手握住了她略顯涼意的手,眼底帶著一絲擔憂。
“沒什么,只是有點寒心。”宮初月唇角微微揚起,給了夜晟一個安撫的眼神,不知什么時候起,她也總是會開始悲傷春秋了。
從前世走來,活了兩輩子,那些觸目驚心的一幕幕,總是不會不時的在她腦海滑過,有時候,宮初月會在想,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到底前世她的生活是假的,還是之前找回的那些關于這個朝代的記憶是假的
她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然而一切卻都是無果,倘若不是手腕處的那個血石,一遍遍的在提醒著她,前世的那些都是現實的話,她當真會覺得,前世她所經歷的一切,不過就是她的一場夢
夜晟將目光自宮初月身上收回,又落到了尚書大人的身上,他倒是很想要聽聽,此時尚書大人還有什么可說的。
這些人牟足了勁的想要算計他,此時卻是互相的撕咬了起來,這種窩里斗的感覺,才是他的真實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