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容楚冷冷的道了一聲,轉身便將靈給推出了書房,命人將書房仔細的看管好了。
“過河拆橋,變態,你們一點也不愛我。”靈嘟著唇,滿臉怨氣,簡直就是要死的。
之前那些家具擺飾,他多喜歡啊結果還是不肯給他氣死他了現在讓他睡一晚主院也不行
容楚撇了一眼靈這一副模樣,臉上掛著忍俊不禁的神色,他此生都不可能從夜晟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但是,拜靈所賜,他見識到了很多不敢想象的神情
“我們是男人,自然不會愛你。”容楚轉身離去的時候,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愣是將靈給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仔細回想的話,他似乎是男人啊
這男人怎么愛男人
“可是這不是你們應該虐待我的理由”靈不滿的對著容楚離去的身影叫囂著。
“你的院子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容楚搖了搖頭,人已經離開,聲音卻是飄了過來。
靈一聽簡直就是欣喜若狂,朝著自己的院落飛奔而去
當看到那被裝飾一新的院落時,靈那一雙清澈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感動
“就知道還是楚楚對我最好了我的楚楚”
正忙活著著手準備對付夜琰的容楚,沒來由的脊背一涼,一陣惡寒襲上心頭,卻又不知原因。
“爺容公子送來的情報。”隱衛將容楚的密函送到了夜晟的手中,而此時,夜晟也已經在這城門口守了一天了。
臨走前,才收到了容楚的信函。
夜晟點了點頭,接過了信函,心底卻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原本預計上午就應該送到了信函,卻是晚了足足半日的時間
在這信函之內,包著一個精致的錦囊,內里是一塊小巧的黑色令牌,與他身上的身份令牌,沒有多大的差別,唯一不同之處,乃是那雕刻的花紋不同。
信函所及,令夜晟緊抿起了雙唇,夜琰的舉動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那老祖宗竟然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出來
以他對他們的了解,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再聯想到,那一進了帝都便失蹤了的崔叔,夜晟便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什么天大的陰謀,在逐漸的展開
那一直懸掛在城頭的男人,一直在期盼著他的人到來,將他救治,脫離這苦海,但是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這些人沒來
疼痛令他整個人都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甚至一度產生了幻覺
他以為他的人來了,卻是不知,站在他面前的其實只是徐大夫
原本便計算好了,當他熬過了今天,宮初月將他體內的子母蠱先沉睡,但是夜晟卻不愿意宮初月看到此人赤身裸體的模樣
所以,此刻站立在男人面前的,只是徐大夫。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男人體內的子母蠱頓時便停止了發作,這一刻他才終于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身體逐漸的從痛感中,緩緩的恢復。
“主子終于來救我了嗎”男人仍舊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眼前人的長相。
只是,不等他反應過來,徐大夫便已經轉身離去了。
空寂的長街上,只余下幾個背影
漆黑的夜里,長街兩頭燈火通明,在這城頭附近,是永遠不會滅燈的。
意識逐漸回歸之后,男人終于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清楚的意識到,他這一整日的時間,到底是多么的丟人
可是懸掛了太長的時間,沒有做自我保護,他的雙手已經脫臼,繼續下去必死無疑,而且還是這種恥辱的死法
寂靜的長街,男人一個人清醒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清楚的感受到身體上的痛楚,與心靈上的恥辱
長夜漫漫,可終究會過去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著大地的時候,男人這才感覺到了絕望
他期盼著體內的子母蠱趕快發作,以減輕他的恥辱感,可是沒有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對他指指點點
他以為最終只是這樣了,沒有人管他的生死,不會有人來救他,夜晟也不接受他的投誠。
就在絕望哀莫之余,男人內心卻是遭受了猛烈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