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撫上她唇瓣
她愣住。
陳修遠覺得有些事情開始朝有些胡亂的方向發展。
陳修遠漫無目的走著,年貨集市還剩最后的尾聲,家中沒有備好年貨的人都趁著這兩日準備。
“范玉”陳修遠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他。
范玉轉身,見是陳修遠,范玉溫聲,“敬平王。”
“你怎么在”陳修遠問起。
范玉應道,“前幾日都在收拾家中,眼下才有空閑,馬上年關了,置些年貨,要不家中冷清了些。”
陳修遠恍然想起早前一道的時候聽范玉提起過,過世了,家中只有他一人。
陳修遠正好沒去處,也不知道做什么能打發腦中胡思亂想的念頭,便忽然道,“置年貨啊一起啊”
范玉詫異看他。
陳修遠應道,\quot難得有時間,我也想逛逛年貨集市,沒逛過,一起啊\quot
范玉尊重。
從結城一路往丁州,又在丁州籌糧,兩人算熟識了。
范玉同他一道,也忽然會意,他是真的沒逛過年貨集市
遇到年關糕點,要;吉祥物,要;年關擺設,要;黃歷,要。
最后,范玉并沒有買多少多少,都是他在買,范玉還幫忙拿。
“不好意思。”陳修遠歉意。
范玉笑,“沒事。”
眼見著快要出集市了,忽然見集市中再賣年關帶的兔子耳朵,陳修遠駐足,范玉詫異看他,他回神,“哦,我侄女在。”
然后放回去,又莫名道,“挺大一侄女”
范玉看了看他,似是見他眸間有些窘迫,范玉么有吱聲,佯裝不察。
從街頭到街尾,馬車逐漸多了起來。
陳修遠正好尋了話說,“今日起,初一入宮拜謁的人應當就會陸續入京了,外地的公侯伯子爵,還有駐外的官吏與將領都要按年入京拜謁,大年初一是雷打不動的,最遲年關要到。年關京中附近恐有大雪,所以大都會最遲在今日抵京”
陳修遠說完,又愣住,“曲邊盈應當也是這兩日回京吧。”
范玉微頓,跟著應聲道,“怕是了。”
城門處,曲邊盈正好策馬入城。
“曲將軍”值守的禁軍紛紛拱手。
“嗯”曲邊盈應聲。
紫衣衛的頭兒來了,禁軍當然得多看看,多瞧瞧。
也有紫衣衛來迎接,“將軍。”
曲邊盈慢慢停下。
“將軍可是在驛館落腳”紫衣衛問。
曲家在京中沒有府邸,御賜的宅子在修繕,要年后才可以住人,但曲家是世家,也有交好的世家在京中,紫衣衛也拿不準將軍是要去驛館,還是旁的府邸。
曲邊盈應道,“我去驛館,不用管我了。”
曲邊盈言罷,打馬而去,“駕”
禁軍紛紛伸脖子,雖然是女子,但英姿颯爽,又有氣勢,能做這幫紫衣衛的頭兒,又是曲老將軍的孫女,是不簡單哪
曲邊盈打馬路過東市街尾,原本都過了,卻忽然勒緊韁繩,將馬停了下來。
原本就在京中,她不會騎太快。
方才路過的時候,仿佛又看到熟悉的聲音,遂而停下,目光看向從不遠處走來的兩人。
“喲,曲將軍,好巧”陳修遠先看到她。
范玉也看到馬背上的曲邊盈,幾月未見了,再見曲邊盈的時候,仍見她一身戎裝,扎著馬尾,在馬背上,英氣不輸男子。
“曲將軍。”范玉溫聲。
曲邊盈笑了笑,“你們兩人怎么在一處”
而且身邊沒有仆從,就他兩人,大包小包,這場面看起來委實有些不像陳修遠的做派。
陳修遠應道,“自然是在街市上遇到的,曲將軍信不信”
“我信。”曲邊盈也看了看范玉。
陳修遠又道,“剛才才和敬平王說,曲將軍應當是這兩日入京,眼下便見到了,你去哪”